第 20 章 被迫嫁给皇子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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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兰无法回忆起在找到于衔青前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奥博特将他们从风暴中心带出来,泽兰将剑上交检查。

    剑上被安装过监控器。

    但不知何时,又被拆掉了。

    剩余的残骸被技术高超的军事程序员修复,直到与共感器产生磁场反应,奥博特他们顺着这一点线索找到了他们。

    泽兰深吸了一口气,不光五脏六腑,连肋骨都隐隐作痛。

    连带着肚子里的怪物,也不适地踢了他一脚,仿佛对孕育者的情绪波动感到不安。

    肚子已经稍稍显怀了,看得出来,幼崽很大,更可能是只强壮的小豹子。

    手指微微用力按下去,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稍稍拉回了泽兰的理智。

    从怀上起,这个孩子就不稳,不知道跟谁遗传的臭毛病,特别喜欢在他肚子里滚来滚去。

    如此,就更加不稳了。

    门外传来半吊子医生的敲门声。

    “殿下,手术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门被推开,一张带着寒气的英俊脸庞出现在面前,吓得医生差点当场在地上乱爬。

    “快走吧。”泽兰冷冷催促。

    医生苦哈哈地跟在后面,一想到等会三代皇长子就要丧生于自己这双接生小猪崽的手上,就眼前一黑。

    他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弑君者”吧。

    还没有进入诊疗室,泽兰就闻到了那股令人不快的消毒水的味道。他脚步顿了顿,肚子的东西再次剧烈地翻滚起来。

    “长官!”

    就在这时,奥博特喘着粗气赶到,见状慌忙拦下泽兰:“等一等,我有情报要汇报!”

    “什么事?”

    泽兰停下脚步,医生差点撞上他的后背,然后被泽兰不耐地拎起脖子丢得远远的。

    奥博特附耳上前,随着他的诉说,泽兰的眉头立即皱起一座山峦似的小鼓包。

    “皇妃与祁霖失踪了。”

    光这一句就让泽兰狠狠蹙眉,奥博特小声又急促地说完,“您之前托我调查对您下药的真凶,后来我们在犬族的家中找到了一种复合药剂,花了很长时间检测成分,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和祁霖那个狗脱不开关系。”

    “长官,我有理由怀疑,皇妃现在是被那条狗劫持了!”

    “……”泽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正经的神色,如果他不了解于衔青,信了他那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也许会和奥博特一样得出同样错误的结论。

    “你知道人类几万年来一直是狗的主人吗?”泽兰冷冷道,“他们对于驯服猫狗很有一套。”

    奥博特自信满满的表情缓缓变为茫然:“……啊?”

    泽兰:“他们还会养殖宠物兔,为了美观,培育畸形的折耳兔。”

    奥博特的兔耳朵莫名其妙抖了一下。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泽兰绷

    起下颚,这话不知是说给别人,还是说给自己听。

    奥博特小心翼翼地看着长官,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皇妃的踪迹,不知道是谁沿路留下了标记。需要我过去接他回来吗?”

    “……我亲自去一趟。”

    泽兰沉默片刻,忽的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手指按在腰间的星剑上。

    趁他打仗失踪,所以想跑?

    没用的。

    无论他跑到哪里,都会有人盯着他。

    或许信任本就是个伪命题,因为人类从来不会对他说真话。那些爱他的、说愿意为了他留下来、永远不背叛不离开的话,都是假的。

    泽兰换上一身披风,遮掩住肚腹。大概是知道要去见亲爹,小怪物反常地安静了下来。

    如果说在来到山洞前,泽兰想的只有将人类锁在身边,一步也不离。

    那在看到在犬族兽人怀里脸颊通红、安然沉睡的人类后,泽兰心底只剩下极端燃烧的愤怒。

    那股愤怒像是火山,让他的理智顷刻焚烧成灰。

    即使祁霖在见到他后,立刻将那双不安分的手放开,泽兰也死死盯着他,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他下一刻会亲手将医生的手臂斩断。

    “……带走他们。”

    泽兰几乎是碾碎了所有的词句,才没有下令立即处死祁霖。

    侍卫将祁霖按倒在地,封上了他的嘴。

    于衔青被从对方怀中带出,泽兰按住星剑的手缓缓放下,兀的,上前几步,几乎是从侍卫怀里抢过于衔青,将他拥在自己的披风下。

    这才发现,人类身上滚烫,像是大型的火炉。

    “你干什么吃的?”泽兰睁着一双兽性的竖瞳,满含杀意地看向无法言语的祁霖,“他都烧成这样,你还带他跑路?”

    “唔唔唔……”

    祁霖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只能对泽兰翻了个白眼。

    “就这么想离开我吗……”可惜泽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觉祁霖的异样,自顾自道,“可惜你再也不能跑了。”

    ——打断他的腿,锁住他的四肢,将他困在精心打造的金丝笼里,半步也再不能踏出。

    那是他曾经说给于衔青的誓言,可惜对方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没关系,只要人类还在一天,他会属于自己,永远也不能擅自逃离。

    *

    不知道在梦境过了多久。

    于衔青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全身上下像是被水浇湿过,衣物乱糟糟揉成一团,让他轻轻蹙起眉。

    又是相似的噩梦。

    近来总是能梦见同一个场景,一头巨大的黑豹追着自己,在草坪或是山林间嬉戏玩耍,还和小狗一样,喜欢和他玩捡球球的运动。

    他每次都会同黑豹玩闹很久,几乎成了朋友。

    可梦醒前,黑豹总是会被各种不同的方式杀死。

    有时候是一把不知何处来的

    刀,有时候是天亮了,阳光穿透云层的那一刻,黑豹的身体就会如雾气一般散开。

    在那之后,于衔青会陷入一股熟悉的心悸——那种失去了重要的东西的、可怕的预感。

    “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于衔青敛了敛昏沉的眼皮,这才彻底睁开。

    恒星明亮的光倾洒在宽阔的室内,光晕下,有个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光坐在床边,银白鬈发像是在发光,五官陷入阴影之中,只勾出深刻的轮廓,如同雕塑般没有任何神情。

    “泽兰……”于衔青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喂了一把沙子,下意识舔了舔唇。

    泽兰垂眸,盯着他发干起皮的嘴唇,伸出长臂端来一杯水,冷眼旁观地看着于衔青挣扎着坐起身,再粗暴地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咳……”

    果不其然,人类被呛到了。他拼命地咳嗽着,刚刚退烧的脸颊,复又浮现病态的红晕,他抿了抿泛着水光的嘴唇,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如果、咳,不那么暴力就更好了。”

    泽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忽的饶有兴致问道:“你现在就觉得暴力了?”

    于衔青脑子有点晕,面对泽兰意味深长却又冷冰冰的微笑,他似乎才发现哪里不对。

    “啊。”

    他一动手脚,四肢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

    沉重又冰冷。

    “泽兰?”于衔青吃惊地抬头看他,“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我锁起来?”

    看见他吃惊又疑惑的表情,泽兰愤怒到死寂的心产生了一种报复成功的扭曲快感。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猛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位置的调换让于衔青吓了一跳,睫毛轻轻抖动着,眼中带上几分惧色。

    对,就是这样,用这种害怕的目光看着他,清楚谁才是真正掌握他生死大权的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于衔青飞快眨眼,“听说你失踪了,我很担心,所以让祁霖带我去找你。我以为你会需要一个医生……”

    “闭嘴,你没有资格主动解释。”泽兰立刻粗鲁地打断他,“你为什么会知道具体方位?奥博特绝对不可能告诉你这个。”

    “……我……”

    于衔青身躯僵了僵,将自己缓缓蜷缩起来,“我猜到的。”

    这个答案却越发让泽兰怒不可遏。

    “撒谎。”

    他猛地按住于衔青的肩膀,竖瞳透着野兽危险的光,于衔青霎时有一种被他捉住的错觉。

    “事实真相是,你在送我的礼物上安装了定位器,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定位器损坏掉了。但你还有别的办法知晓我的行踪。”

    泽兰盯着于衔青,在他想要移开目光时捏住下巴,力道几乎可以捏碎他的骨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比如——通敌?”

    “……”

    于衔青

    下巴疼得厉害,快被捏碎了。他像是受冻般地打了个寒颤,目光一瞬不瞬地警惕望着他。

    泽兰缓缓直起身,话虽是他亲口说出,但于衔青那副强装镇定的表情,明显是被说中了心思,饶是泽兰也不由感到一阵巨大的荒谬。

    这个人类到底背着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他从前给的自由太过分了吗?

    胃部忽然排山倒海地翻搅起来,泽兰这些天本就没有吃多少东西,此时更是饿到抽痛,他捂住腹部,在摸到那突出的弧度时,却又像是惊醒般将手放下了。

    “对不起。()”

    于衔青看见泽兰隐忍着疼痛的表情,他的眼眶红了,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伤心,于衔青再次重复一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平常能言善辩吗?怎么这次只会说这两句话?”

    泽兰缓了两口气,伸手拉住床头的锁链,于衔青整个人被拖得朝他靠近,越发看清那双通红如兽的眼。

    “你还瞒着我什么,最好一次性说清。”泽兰捏着他的下巴,两指在他口腔里搅动,手套带着皮革特有的腥味儿,于衔青刚要咬下去,泽兰将手拿出来,低声道,“否则就再也不要说了。”

    “你……你要拔掉我的舌头?”于衔青又惊又怒,想要动作,脖子却被锁链勒出深深的红痕,几乎让他窒息。

    “……你怎么敢?”

    “你看我敢不敢。”

    泽兰轻蔑地笑了笑,看到于衔青这样的狼狈与惧怕,最开始熊熊燃烧的报复快感却越来越淡,直至现在,留下灰烬一般无趣的烦躁。

    “我会先打断你的腿,把你锁起来,把你曾经对我做的事都做一遍。”泽兰捏了一把于衔青的大腿,于衔青瞪大眼,几乎不敢置信,“你想上我?”

    “不然呢?”泽兰差点被他气笑,人类还没认清自己是阶下囚的地位,“取悦我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方式。”

    他像扔垃圾一样扔下对方,转身离开之时,锁链拼命晃动起来,于衔青不顾被勒死的危险,在他身后喊道:

    “陛下!陛下不会允许你这样对我的!对了,还有艾尔殿下!艾尔殿下答应说要娶我,他一定不会任由你这样对我!”

    内心涌起一股巨大的暗流,叫嚣着要吞噬一切。

    “好,好啊。”泽兰不怒反笑,“我倒要看看,我那个父皇和好大哥怎么穿透数亿光年来救你!”

    于衔青虚弱地咳嗽起来:“如果他们知道我受到这样的待遇,你也不会好过的。”

    “你在威胁我。”泽兰冷冷道,“放心吧,恐怕他们还没来,你就已经死在地牢里了。”

    他离开的速度极快,门砰地合上,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于衔青咳嗽了半晌,等到终于平复呼吸,才靠回床头,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再掀开睡袍,看向自己的大腿。

    力气真大,已经青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骗他。】005说,【我说

    ()    了你会死,但我没想到你会死在任务目标手里,真荒谬。】

    “你怎么知道我会死呢?”于衔青一扫方才面对泽兰的害怕与无措,跟唠家常似的与系统聊天,“泽兰他不会杀我。”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就凭我大腿上挨的这一下。”

    于衔青说道:“泽兰对这方面有怨,不操到我绝对不会罢休。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生命取决于我何时失去后面的贞洁。”

    【……】005宕机了五秒,【什么意思?】

    为什么泽兰在和使者做那种事之前不会杀他?

    【字面意思。】于衔青,【我不和没有屁股的生物说话。】

    005:【……】

    它背着神明的监视,暗骂了句神经。

    *

    奥博特从审讯室走出,身上带着鲜血,神色十分疲惫,在看见坐在椅上的泽兰时,又强打起精神汇报。

    “祁霖都招供了。”

    泽兰嗯了一声,示意他说下去。

    奥博特咬了咬牙,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内容,闭着眼,视死如归地说了下去。

    “据他的说法,他从前为艾尔殿下办事,至于差点导致您受到终身损伤的药剂,是几位首席大臣和艾尔殿下共同商议后,分成三次下在您身上,以造成求偶期的紊乱,达成他们……谋求皇储的目的。”

    奥博特说的直冒冷汗,谁不知道泽兰殿下平日里最尊敬自己的兄长,谁说句不是都要被惩罚,现在可好,祁霖招供,还要害得他被骂。

    可等了半天,预料之中的暴怒并未道来,他只听见自家长官声音凉凉地说了一句:“还有呢?”

    奥博特飞快说下去。

    “他还说,还说……多年前那次进入禁区,趁着您昏迷,真正救了您的不是艾尔殿下,而是……您的母后。”

    “啪”地一声,泽兰放在座椅上的手指生生捏碎了一角扶手,坚硬的合金材质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你说什么?”

    “据他交待,当年艾尔殿下的手伤正是被他们家族医治,因此才得知秘辛,艾尔殿下根本不是去救您的!”

    “胡说!”泽兰浑身颤抖,“把我带去禁区的正是那个疯女人!如果她想要我活着,又怎么会带我一起去死?”

    “属下也不知道。”奥博特摇头,“据祁霖所说,她想带您一起去死,但最后关头却又救了您。没人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良久。

    泽兰捂住自己的额头,呼吸急促两秒,在奥博特的呼唤下,忽的闭上眼昏了过去。

    在彻底昏迷前,他咬着牙,用最后一点力气吩咐道:“给我查……彻查……”

    *

    泽兰昏迷了整整三天。

    于衔青被关在地下室,期间有人来送水送药,却没人敢停留和他交流。

    直到奥博特拖着疲惫的脚步,来到地下室,解开了束缚他大多数行动的镣铐。

    “皇妃,您去看看殿下好吗?”奥博特低声恳求着,兔子眼绯红,“他昏迷了一段时间,加上这些天的进食量很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于衔青吃惊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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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帮助你们。”他安抚看上去快碎掉的奥博特,“可是我该怎么做呢?泽兰现在最讨厌的应该就是我了。”

    说完,他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帘。

    奥博特努力道:“不是的!殿下他其实很喜欢您的!就连在梦里,都叫着您的名字呢!只要您过去,他肯定多多少少愿意吃点东西的。”

    于衔青作出一副被他这话触动的样子,他潜意识确实有些担忧泽兰。

    上一次看见泽兰,他的眼底布满红血丝,充满了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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