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丰饶恩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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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与你们身陷的诅咒或有类似。”

    景元的介绍引起了戴因斯雷布的共鸣。

    坎瑞亚的诅咒同样使他们不再衰老,它却不断消磨着灵魂和□□,直至他们化为乌有,变成诅咒本身。

    然而不同是戴因他们现在的情况完全相反,完好无损。

    景元低头思索,又见哈夫丹像想起什么一样从这里离开,回到他们最初所处的地方。

    在那里,原本几无生息的丘丘人竟然都恢复了原状,虽然还在沉睡但呼吸平稳,面色安详。

    长久覆盖在他们脸上的面具终于能被拿下来了。

    哈夫丹的手抖得不像样,把他们的面具掀起来,露出丘丘人不,坎瑞亚子民原本的面容。

    他们长得并不英俊或者美丽,只是一张平凡普通的脸,却让哈夫丹几近失语。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向两位降临者行礼:“无论如何,坎瑞亚将铭记你们的救助。”

    戴因也点头认真地说:“如果你们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景元应下了,帮忙搜救剩下重新活过来的坎瑞亚人。

    并不多,三四十人。与黑泥融为一体的丘丘人并没有活过来,能治愈的只有刚到层岩巨渊,还未完全消逝的人。

    即使是这种情况也让戴因倍感惊喜,或者说,哪怕只有哈夫丹一人也足够让他重燃盼头。

    既然景元对丰饶十分了解,这同样是来自他们那里的力量,戴因斯雷布便与他商讨能否进行一些研究。

    这对神策将军来说再好不过,多认识些人,也能多对提瓦特增加些了解。因为戴因斯雷布并没有固定的居所,便由他去找景元。

    “如果想联系我的话,往生堂或者北国银行皆可。”

    不料,戴因却问:“你们与愚人众有关系吗?”据他所知,北国银行是属于至冬的势力范围。

    “确实。”景元点点头。

    戴因斯雷布不知他们牵连多深,但想起自己与丑角分道扬镳时他的执拗,曾经的宫廷卫队长劝道:

    “愚人众并非善选,冰之女皇的意志过于锐利,如果她真的选择挑战天理,那么至冬或许会变成下一个坎瑞亚。你们还是再多想想吧。”

    景元并未表态,只是回答:“多谢阁下建言,但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也罢,阵营的问题并非一两句话就能劝解的,戴因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没有逗留,层岩巨渊地底的环境对普通人来说是有害的。

    唤醒重获人身的坎瑞亚遗民后,戴因便要想办法带他们走。他能使用传送门,所以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他们不可能留在璃月。这些不相信神明,又被神明围攻灭国的子民郑重对景元和彦卿道谢后离开了。

    经此一役,能够确定层岩巨渊地下的黑泥即是深渊化为的实质。

    而深渊或许与神明的诅咒同源,命途之力无法与之共存,却能压制它们。

    那么系统也是沾染了诅咒才会失常吗?

    景元刚得出这个结论,被认为失常了的系统突然冒出来推翻他的想法。

    【下午好两位!】

    这次系统自带一个对话框悬浮在空中。景元盯着它,笑不及眼底:“你出现的还真是及时。”

    【是反讽吧!我听出来了!】

    【我们系统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好不好!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客服,只要只要没出大岔子,两位想干什么我都不会过问,这不是很自由吗。】

    它虽这么说,景元却想起彦卿曾在旅行者面前突然改变说辞的表现。

    就算彦卿没说,也能猜到当时一定有系统出现。

    他试探道:“既然如此,彦卿的人设还是让他自由发挥吧,想来同样并非大事。”

    然而出乎意料,它丝毫不纠缠。

    【当然没问题!这只是一种策略而已,如果你们有更好的能获得玩家喜爱值的办法,我作为系统当然非常乐意了!】

    不知它为何突然转换了态度,景元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说起来,你既然有能力把我们带到提瓦特,想必能看到罗浮现在的情况吧?离开这么久景某也有些担心了。”

    【放心好了,你们罗浮无事发生。】

    【就是你那个粉头发的下属现在当上了临时将军,正忙得焦头烂额呢,其他一切正常哦!】

    系统今日非常好说话。

    免得景元不信,它甚至调了块屏幕展示符玄坐在神策府办公的场景,青簇站在她旁边,办公桌上摞的是高高一层文书。

    符玄一直想坐他的位置,现在倒是提前让她如愿了,不过罗浮平安就好。

    景元又问起星神之力是否能来到提瓦特,系统这回倒是安静了一会,说道:

    【理论上世界不同是进不来的,丰饶星神直接降下神迹,这应该是将军的错觉吧!当然有我的加持,你们的命途之力还是能正常使用的。】

    【两位继续加油吧,当前进展不错,请继续保持哦!】

    系统说完,像急着下班的社畜一样遁了。但它的话反而让刚才的事情更加难以解释。

    如果不是丰饶降临,会是什么?

    空气凝滞。

    他们已经远离层岩巨渊。黄昏时刻,太阳的余晖还算温暖,气温已不再炎热,正是野外小动物出来活动的好时机。

    仔细听的话蝉鸣、鸟叫也算热闹,但这份热闹并未感染到两人身上。

    彦卿低着头默默跟在景元身后,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在掌心刻出一道血痕。

    早在他扶住哈夫丹时,那股诡异的治愈之力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爆发了。

    又一次……还是在将军面前……

    他该怎么说,他该怎么告诉将军自己明明贯彻着巡猎的命途,却与丰饶扯上了联系。

    将军会原谅他吗?

    不,不能说!别犯傻了,将军不会原谅的!

    寿瘟祸祖是帝弓司命是讨伐的目标,是所有仙舟人所憎恶的存在。身为巡猎的将军,景元不可能容忍得了一丝杂质。

    可是将军那么聪明,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会猜到的。那样的话……

    少年人的惶恐接近顶峰。

    景元早就看出了彦卿的反常,他想要松开少年攥得指节泛白的手,却被彦卿猛地躲开。

    白发男人叹息一声。

    这道叹息却如同开庭审判之初的落锤,砸得他浑身一颤。

    “彦卿,你不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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