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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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索了很多次,是指黄止栩的名字,还是……

    鹿呦搂紧怀里的小鹿玩偶,神情不属地捏了捏它的鹿角,及时打住思维继续发散。

    不不不,应该是之前听她提了黄止栩,月蕴溪对黄止栩的歌有了兴趣,就在网上搜了黄止栩名字,越搜越发现是个宝藏,就搜了很多次。

    嗯,一定是这样。

    鹿呦下意识地呼了口气。

    应是压力被卸下的放松,但又像是另一种情绪的积压,仿若看似平静无澜的水面下细细涌动的暗流。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陈菲菲:【对了,白天忘记问了,你跟女神去哪玩了,打扮那么漂亮,还问我要卷发棒。】

    YoYo:【去了隔壁临城的草莓音乐节】

    陈菲菲:【!!!】

    陈菲菲:【好好好,跟女神住几天就移情别恋了是吧!】

    那四个字看得鹿呦心里一惊,忙戳了个“?”过去。

    陈菲菲:【你不爱我了,都不告诉我,带我一起去!】

    YoYo:【[汗]我也是到目的地了才知道】

    陈菲菲:【好好好,女神真偏心,不搞成集体活动,偷偷带你一个人去[鄙视]】

    YoYo:【可能觉得远吧,都已经不在西城了,过去还蛮折腾的,到那边太阳都快落山了】

    回完消息,鹿呦蓦地想起在音乐节上遇到的那对情侣,暗暗庆幸,还好只有她们俩过去。

    不然,就都得听到月蕴溪小学同学说的那句“她妈妈是杀人犯”了。

    但月阿姨真是杀人犯么?

    鹿呦想起小时候听长辈闲谈月阿姨和陶叔叔同居但没领证有一回,好奇问了陶芯,说是爷爷奶奶不允许。

    是因为这个事,陶芯的爷爷奶奶才没同意么?

    想这些时,聊天框右侧又冒出两条新消息,鹿呦收拢思绪,朝屏幕看过去。

    陈菲菲:【还好吧,集体的话可以今天过去明天回来嘛,反正明天也是自由活动不是咩。】

    陈菲菲:【去看了眼阵容,她要是在群里问一句,我肯定是不会觉得折腾的,毕竟有黄止栩。】

    鹿呦盯着这两段话,手悬在九宫格上方,按不下一个字。

    确实,两天的自由活动,完全够安排一个音乐节的行程了。

    而且,以月蕴溪那么细致体贴的行事作风,就算自己觉得路程折腾,也会在群里询问一下其他人的意愿才是。

    门票也没那么紧张。

    结果月蕴溪是只字未提。

    为什么呢?

    陈菲菲又发:【你说你到那边才知道,女神带你去之前没告诉你要去哪?】

    YoYo:【没,问了也不说,只提醒打扮好看点】

    陈菲菲:【好家伙,这是给你制造惊喜呢,慕了慕了,女神对你真好。】

    鹿呦神经仿佛被拨弹了一下。

    突然发觉,欠月蕴溪的人情,似乎已经到了她还不起的程度。

    ——“你朋友真的很宠你欸。”

    脑海中一闪而过黄止栩说的话,仿若在交融了清辉月色、铅灰天幕与昏昧路灯的夜色中,倏然亮闪过一道蓝白色的雷电。

    让思绪顿时变得更加繁杂纷乱。

    扪心自问,哪怕是在上一段的恋爱期间,她和陶芯都没有给对方准备过这样的体验。

    狗叫声由远及近,经过小四合院又渐渐飘远。

    月蕴溪被这阵喧闹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鹿呦攥着手机翻了个身。

    手机屏幕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映照在两人之间。

    视线隔着这偏薄光轻轻相撞,月蕴溪看见鹿呦眸光里似乎洇透出一点慌乱。

    不知是为了这一瞬的对视,还是为了熬夜被发现。

    “怎么还不睡?”

    还没完全睡醒,月蕴溪声音带着一点稍显软糯的鼻音和一丝欲感的沙哑。

    鹿呦耳朵动了动,没吭声。

    她摊放在中间的手机屏幕黯淡得快要熄屏,又陡然亮起来。

    月蕴溪下意识地看过去。

    聊天窗口左侧弹出一条新消息,陈菲菲发来:【困了,睡觉睡觉。】

    只瞥到这条,鹿呦就将手机翻转了过去看消息。

    “快睡吧,别熬了。”月蕴溪还在困倦中,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不是还要给钟老调律么?”

    话说得含混,钟老师听起来像钟老。

    鹿呦眉头一跳,指腹悬停在手机侧边的锁屏键上。

    要去给钟疏云调律的事,她没有和月蕴溪提起过。

    是钟老师告诉月蕴溪的么?

    愣愣地看了月蕴溪片刻,鹿呦按灭了手机屏幕,抿了抿唇,轻“嗯”一声,背过了身去。

    本能地逃避深想问题,她一把抱住小鹿玩偶,闭上眼睛放空大脑,强制自己酝酿睡意。

    月蕴溪对她的回应将信将疑,强撑着意识等了一会儿。

    没见手机再亮起来,听鹿呦呼吸变得沉缓,她才放任自己睡过去。

    后半夜,月蕴溪一时担心她又在熬夜,一时因为音乐节上遇见的旧人梦见过去的事情,睡得很不安稳。

    鹿呦也是。

    这段时间她和月蕴溪相处的种种,以现实里的姿态,见缝插针地织在她梦境里,零零碎碎被钩成细密的网,笼罩在她的上方。

    在每一段接连处投落下的阴影,都让她感觉像是走在分手那晚回景江小区的路,很长很长,潮湿地面烫了斑驳的灯光,路边横生的树杈间悬了一轮月亮。

    光晕朦胧里,枝头的叶轻摇慢曳,在空气中划出暧昧的氛围。

    好似,是月色过撩。

    每当这时,她转过身,就能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月蕴溪,长身玉立,静站在光与影之间,温柔凝望她的眼。

    ˉ

    那张网大得仿佛没有边界,不知走

    到哪个方位的第几个结节的阴影下,鹿呦有了醒的趋势。()

    半梦半醒,觉得身体很热。

    ?想看温酒煎茶的《月色过撩》吗?请记住[]的域名[(()

    这股热,有一半源于另一个人。

    鹿呦睡相是真不太好,给予安全感的小鹿玩偶被丢在了身后,所以此时此刻,她完全是将月蕴溪当作了抱枕。

    一只手搭在对方头顶,一只手抱在对方胸下,穿着短裤的腿还压着对方的腿,她堪比一把人形大锁。

    肌肤相贴的细腻触感在体温交换中流窜,将热意烘得越来越燥。

    昨晚的雨很早就停了,潮漉的地面都已经晾得半干,清晨淡薄的太阳光渗过窗帘淌进屋里,被过滤得柔亮。

    鹿呦眼睛睁开一道缝。

    被子都在月蕴溪另一侧,只有一小块搭在腹部,她低垂的视线里,月蕴溪睡裙褶在她手臂下。

    不知是不是被她掀上来的。

    再往下,一片三角黑将其他部位的白衬得似雪,凉冰冰地泼洒到眼底,冻得鹿呦意识彻底清醒。

    要命了……

    她连忙将自己从月蕴溪身上摘下来,又怕惊醒对方,大气都不敢出,压着幅度把快落地的被子给拽回原位。

    太慌乱了,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被子盖回去的时候,月蕴溪翻了个身侧躺,并且睁开了眼睛。

    更不会知道,月蕴溪蜷起身体,被子里的手将睡裙往下拉了拉,掌心覆在大腿上被压过的地方,膝盖弯了弯,两腿摩擦着错开位。

    换了衣服,鹿呦脚不停歇地去了前台,询问还有空的钟点房,定了一间。

    她疲乏地把自己扔上床,却是翻来覆去没了困意。

    闭眼,脑海里是刚刚那一幕黑与白的极致纠缠。睁眼,是还没忘却的梦交织着这两个月的相处细节。

    心跳和思绪一样乱得没有章法

    她脸色像面朝的那堵墙一般苍白。

    ˉ

    在钟点房窝了两个多小时,直到闹钟响起来,鹿呦起床洗漱了一番,订了早餐送到小四合院,磨磨蹭蹭地晃悠回去。

    走了不长的一小段路,做了一堆心理建设。

    小院西厢房传来谈笑声,陈菲菲她们都已经到了,或站着将民宿小推车上的早餐放上桌,或坐着困得东倒西歪。

    同之前的几个早晨差不多。

    区别大概就是,之前是她坐等着其他人过来,枕着奶奶肩头闭眼小憩,奶奶一念叨她晚上不睡白天不醒,她就歪靠到月蕴溪那侧,递过去一个眼神,月蕴溪就会帮她找两个借口搪塞过去。

    直到有一回,奶奶小孩脾气地说:“你就惯着她吧!”

    黎璨阿婆笑说:“姐妹之间都这样,我们家那俩也是,我那闺女一说之之,梨子立马就去护着了。”

    “你那俩是堂姐妹,肯定亲呀。”奶奶睨了她俩一眼,哼了声,“不过这俩也差不多了,惯得跟亲妹妹没什么区别勒!”

    “不是亲的呀,这关系还蛮好的。”

    奶奶后来是怎么解释

    ()    的(),鹿呦昏昏欲睡没认真听?[((),只记得从那天之后,月蕴溪不帮她说话了。

    那时以为是月蕴溪怕奶奶不开心,现在却是品出了另一种蛛丝马迹。

    “怎么了?在那儿傻站着。”奶奶催她进屋,指了指身侧的空位说,“过来坐哇。”

    鹿呦顺着奶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眸光不由自主地往另一侧稍稍一瞥。

    月蕴溪眼睫轻抬,隔着一桌的距离,对上她的视线。

    不过几秒,鹿呦倏然瞥开了眼,接着反手关上了门,手指尖蜷缩了一下,恍如思想挣扎的外在痕迹。

    她还是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一大早地去哪儿了?不见人影。”奶奶问。

    鹿呦摸摸鼻子回说:“出去随便逛了……逛。”

    中间微顿了顿,因为有碗盘被挨个递放到了她面前。

    碗里是不加香菜的咸豆腐脑,表面撒了虾皮、榨菜碎和酥黄豆,红通通的油辣椒抹在卤汁上;盘中是表皮透红的生煎包,一看就是包了虾仁的;小碟子里是加了葱、蒜、小米辣、油、盐、醋的蘸料汁。

    都是她偏好的口味。

    鹿呦愣了一下,抬眸,只见月蕴溪前倾身体伸长了手,从对面拎起两杯豆浆。

    确认了其中一杯贴的标签是无糖,月蕴溪将另一杯推向鹿呦。

    她神色很淡,动作随意,仿佛只是顺手为鹿呦拿了一杯而已。

    鹿呦说了句谢谢,随后,注意到杯壁标签上的“多加糖”,神情稍怔。

    月蕴溪瞥了她一眼,神情更淡,连调侃也是,“不客气,小匹诺曹。”

    鹿呦一僵,这回是真呆怔住了。

    有那么一瞬,她都快怀疑早晨离开时,月蕴溪已经醒了,但转眼瞥见自己刚刚忍不住摸鼻子的手,打消了这个念头。

    奶奶叨叨了她两句,就跟黎璨阿婆闲聊上了。

    月蕴溪看着她问:“所以早上到底去哪里了?”

    鹿呦指尖动了动。

    她思考,强压着手是不是就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谎,然而话到嘴边,手却是不自觉地想往上抬。

    二十多年的习惯,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被纠正的。

    鹿呦垂着眼,盯看自己慢慢耷拉下去的指节,坦白道:“去开了一个钟点房。”

    余光里,月蕴溪递她吸管的手停了一下,“开房做什么?”

    鹿呦接过吸管,拆了外包装,“醒了以后就睡不着了。”

    将吸管一端扎进豆浆杯里,“想看看视频什么的。”

    一端含入嘴中,抿了一口,“如果在这边播放的话,肯定会吵到你的。”

    她把话拆开了说,每句都是真话,合起来就成了假话。

    月蕴溪没立刻回应。

    鹿呦便因为心虚,一直绷着神经。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了一会儿,月蕴溪才开口平声说:“今天不用顾虑我了。”

    鹿呦紧绷的神经,因为这句辨不清情

    ()    绪的回应突突地跳了两下。

    “威尼斯那边的演出可能要调整时间,等吃完早饭我就得走了。”月蕴溪解释。

    原来是这样。

    鹿呦宛如坐了趟海盗船,从高处荡回原位,却没感到轻松,感觉到的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生煎蘸了酱料送到嘴里,复杂得什么味都有。

    “下午走?”云竹问,“那回程的相关事项你交接给谁处理?”

    月蕴溪目光在鹿呦脸上停了一下,转向云竹说:“还是交给你吧。”

    云竹嘴角抽了抽,扶额叹气道:“我谢谢你把这么个苦差交给我。”

    陈菲菲笑着拍手,幸灾乐祸道:“交得好!交得好!”

    “好你个头哇。”云竹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压在桌面上,“你跟我一起。”

    陈菲菲神情僵了僵,不自在地把手从云竹掌心桎梏中抽出来,“我又不傻!”

    温软骤然抽离,云竹愣了一会儿,垂放下手,没好气道:“你也不聪明哇。”

    “你聪明你聪明,你聪明别找我跟你一起呀。”

    “那可不,我不聪明能找你么?”云竹扬眉,懒懒地朝陈菲菲竖起食指,“带你上星,晚上陪你看完密室逃脱,一句话,干不干?”

    陈菲菲一脸纠结,过了几秒,闭了闭眼,妥协道:“干!”

    她用食指点按了下云竹的指腹,“一言为定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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