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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有人提出风格不符合,而主编说实体如今难做,那就要创新改变,主编还说许听宁是没写景,没写物,但她写了僧人脚下的青石路,写了吹起僧袍的风,写了庙门打开,僧鞋踏入凡尘,扫帚拂去尘埃,还写傍晚落日,深深扒着庙墙,隐忍等待来年温暖重新来临的迎春。这些都是沉下来的东西,而现在还愿意看纸质文字的读者,也是更愿意沉淀下来思考的。

    所以她这篇算是主编顶着压力推上去的,至于效果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没底,只能看最后出来的效果了。

    这边联系完,稿费也随之到账,许听宁心情好,换了衣服去敲祁毛家的门,可是半天都没见开,里面还有奇怪的响动。

    “祁毛,你在吗?”

    独居有时候问题很多,许听宁最近心思敏感,自己在家设了紧急联系人,有时候还会考虑如果摔了一跤,或者突然临产,但是许鹊清不在身边,她该怎么做。

    她会完整地模拟打救护车的过程,以及怎么自救生产。

    可能是想太多了,也会怕旁人遇到不测。

    她敲了又敲:“祁毛,是摔倒了吗?用不用我给你叫救护车?”

    “别,千万别,我没事!”

    里面终于发出了声音,脚步声凌乱,祁毛开了门,但是挡着,没让她进。

    许听宁愣了愣:“你怎么半天没开门啊?”

    祁毛目光闪躲:“我那个……在睡觉,没听见。”

    “是吗?”

    许听宁往前一步,伸头,看到他卧室的门紧紧关着,餐桌上放着几个食品保温盒,好像是没拆开的,茶几上倒是有喝剩的茶,两杯,看茶叶,是红茶。

    “你家里还有客人吗?”

    “没啊。”祁毛回答得利落干脆,“对了听宁,你上来什么事?”

    “哦,我稿费到了,之前说实习餐补下来就请你吃饭的,一直都没请,就想问你中午有空吗,要不要吃锅包肉,就是有点远。”许听宁视线还在滴溜溜转。

    “别吃外面的了,我这有现成的鸡汤……我妈炖的,我一个人喝不完,就是家里太乱了,咱们还是去你家吧!”祁毛用袋子胡乱装着餐盒,拖鞋一踢,踩上鞋就往外面走。

    许听宁刚要去看地上的鞋,就被他推着往外走。

    楼上楼下特别近,许听宁手扶着旁边,走得小心翼翼。祁毛跟在后面,快速看了眼楼上,心都快到了嗓子眼。

    进家,许听宁厨房拿碗,回来解着袋子问:“这都什么呀?”

    “鸡汤,酸辣黄瓜,小菜什么的。”祁毛其实还没顾上看。

    “这个……”许听宁托着盒子,“是你买的吗?”

    “嗯啊,路过甜品店买了盒。”

    许听宁手指擦过盒子上的logo,不动声色拿起手机搜了一下,某半山私人会所,还有网红发过内部图,随便一张就十分纸醉金迷。

    “那这个芋头……”

    “买得多,就给你拿来点,要不我给蒸一下?”祁毛也不知道霍涔是哪有毛病,好好地买芋头干什么。

    许听宁闻了闻鸡汤,不经意似的问:“祁毛,你那个火锅店怎么样了?”

    “可能干不成了。”

    祁毛昨夜都没睡好,一直想着霍涔说的那些,他自己也查了,那个拉他合伙同学之前注册了无数公司,每次都是没多久就又注销。

    注销的流程可是比注册还麻烦,若不是有问题,至少也是经营不善,他真是越查后背越凉。

    许听宁眉头蹙着,若有所思。

    “祁毛,你帮我去你家取点糖吧,我家的吃完了。”许听宁也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说,“这黄瓜里要放糖才好吃。”

    “行。”

    霍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什么年代了,就是普通人家也会不喝不起个鸡汤。他不知道秦美霜为什么那么做,但只知道从小到大,父母做的很多事,说的很多话,他都不理解。

    可能起初也有想过交流吧,但那时候太小了,反正自打离开了家,他就再没想过去和父母沟通,更没想过改变任何。

    如果不是许听宁要回去住,他除了偶尔回去打个照面,连饭都很少留下吃。在他的印象里,偶尔的一餐饭,秦美霜总会不停地给他夹菜,但那些菜他都不爱吃。

    他不会戳穿,因为白费力气的事他懒得干。可这次的事不一样。

    刚他就在卧室,和许听宁不过几米,老房子隔音不好,声音从门缝里清晰地往里钻,又往他心口钻,本来最近心脏就不太舒服,感觉像撬出无数裂缝。他就在想,要是人有颗备用心脏就好了,一颗废了,另一颗顶上。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门又有了响动,霍涔拧着眉没动,听到只有祁毛声音,才从屋里出来。

    “你还没走呢?”

    “这就走。”霍涔看着他往厨房钻,“你这干什么?”

    “拿糖,听宁要用糖拌黄瓜,真新鲜。”祁毛不太爱吃甜的,家里糖罐放得深,蹲着头往橱柜下面钻,听到一声门响,心想这人走得还真快。他拿出糖罐嘀咕,“酸儿辣女,爱吃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他拿着糖罐刚站直,听到轻微“嘶”的吸气声,登时汗毛就立了起来。——如果霍涔没走,听到他刚才的话,知道许听宁怀孕了,那可比闹鬼还吓人。

    他顿感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霍涔虽然没明说,但是掂着东西来找他,说是给他的,实际给谁,他能不知道。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他快步走出去,霍涔果然没走,但人看着不对劲。

    霍涔单膝着地,蹲着,一手撑着地,一手压在胸口。

    祁毛上前扶他:“你怎么了?”

    “没事。”霍涔咬牙,吁出口气,“你赶紧下去,拿个糖罐能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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