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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唯一仅剩的自尊心。

    那场演讲很多同学都听哭了,霍涔也在台下。

    后来她的生日没过几天,霍涔就开着辆蓝色的宝马到了学校。许听宁撞见过那女孩坐在他副驾上浅笑的样子,和霍涔很般配。

    霍涔当时还不是拥有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和家里关系也不好,许听宁听说他学费都是和几个同学一起搞项目赚的,即使再有本事,她也想不出一个大学生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一大笔钱。毕竟霍涔之前很爱抢她的糖,她一度以为他很拮据来着。

    所以说霍涔并不抠门,还很大方,主要是看对谁。

    遗憾的是霍涔的追求并没开花结果,那女孩一毕业就为了理想出了国,没跟他,也没带上那辆宝马。

    后来霍涔赚了更多的钱,买了一辆接一辆的豪车,也没舍得卖掉白月光喜欢的这辆座驾,他把它停在车库里,积了厚厚的灰,也不许任何人碰。

    每每想起这些,许听宁的心就像被人砸了颗柠檬,砸还不够,再不停地暴打,又疼又酸。

    许听宁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时霍涔早就抽完了那支烟,卧室的窗户开着,空气清新,飘着薄荷香味。

    他坐在她那张宽大奢靡的梳妆台前,拨弄着她养的那盆薄荷。

    许听宁恍然想起中学那回她留下值日,他也这样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书。

    那时候班里班外的女生都喜欢看他,许听宁也不例外,她一边看一边扫着地,等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跑去问他怎么没走,是不是在等她一起回家。

    霍涔嗤笑,说:“许听宁,你脸皮比校南墙还厚,我就是等只虫子也不等你。”

    许听宁气得抓上书包就跑,可她一向命背,跑下楼梯时崴了脚,倒跪在楼梯上,差点摔成狗吃屎。

    她爱面子,忍着剧痛对周围的同学说自己一点事都没,可等大家走了,她又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抹眼泪。

    霍涔从班里出来,路过她身边,下了一层,不知怎地又折了回来,他说:“许听宁,你再不回家你外婆就要着急了。”

    她不理他,把头转向墙。

    他默了几秒,又说:“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那天他背着她走过小巷子,走过梧桐树荫,走过两人天天回家的路。

    她趴在他背上,用自己马尾发梢扎他脖子、耳朵报仇,看他又疼又痒皱了眉头,她就破涕笑了,忘了脚疼,也忘了再计较他说自己脸皮厚和不如虫子了。

    也许是她盯着他后背出神了太久,霍涔转过了头。

    还是那张清俊的脸,但是许听宁不会再以为他在等自己了。

    “我刚给祁毛打电话了,他没什么事。”说罢她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书房。

    “饿了吗?”霍涔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永远掐着她脉似的,他要翻篇许听宁就说不出不字。

    她顿了一下,点点头,是饿了。

    “先吃早饭吧。”霍涔问,“想下楼吗?不想我把饭端上来。”

    霍家用餐通常在一楼的餐厅,她不想下去,可这难免又要被秦美霜念叨。

    “还是下去吃吧。”

    “好。”

    霍涔又把头转了回去,薅了片她的薄荷叶。

    这屋子以前就是霍涔的卧室,什么都不缺,许听宁东西也少,搬进来时只提出添个简单的梳妆台。

    当时秦美霜非不让添,说卧室里有镜子,会克到男人。

    霍涔跟父母不和,就喜欢对着干,他亲自去挑了这么个法式新古典风格的梳妆台,细腻考究,奢华温柔,镜子上还镶着钻,像是生怕闪不到人。

    不过到头来被许听宁放着几块钱的郁美净、手工做的芦荟胶……和小区里捡的薄荷草。

    十分不搭调,就像许听宁在这个家。

    不过有霍涔在,这天早餐无比的丰盛。

    秦美霜顶着打了一夜牌的黑眼圈,对着儿子一阵嘘寒问暖,问霍涔工作顺不顺利,在香港饮食吃不吃得惯,睡眠好不好……最后又问有没有跟爸爸见面。

    霍涔的老爸霍商东也是位忙碌的商界人士,年轻时便事业有成,长得也颇英俊。只是如今长江后浪推前浪,各方面已经远不及这个儿子了。

    “没,我爸改行程,先去英国了。”

    霍商东出差,本来是先到香港。

    “他在英国又没业务,去那干什么……”秦美霜狐疑想着,下意识道,“哦,小渝最近在那!”

    说完一阵诡异的安静。

    小渝全名霍飞渝,是霍涔如假包换的亲弟弟。

    可惜兄弟俩从小就不睦,从抢奶瓶,争玩具,再到一言不合就打架,最严重的那次,霍飞渝的手被霍涔打成骨折,修养了三个多月才好。

    弟弟从来干不过哥哥。

    即使身为父母偏向着弟弟,该干不过,还是干不过。

    每次看着小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夫妻俩便会斥责大儿子,急了还会动手打,一边打一边问“你打弟弟,弟弟就这么疼!知道疼了吗?还打不打了?”

    刚开始挨打霍涔也会哭,会说疼,说不敢了。但后来打多了,他就只会咬着牙,一声不吭了。

    霍飞渝哭的次数越来越多,对霍涔的惩罚也一再升级,站墙角、站黑屋、打手心、抽腿肚,夫妻俩最后甚至把霍涔送到了矫正学校,在里面被电击都依旧没改好。

    夫妻俩整日烦恼,直到霍涔的奶奶提出把他接走,让兄弟俩彻底分开,才有了转机。

    见不到对方,自然不会再打再争。

    可虽说就在一个城市,一个忙事业,一个忙着照顾小儿子,谁也没办法常去看一下大儿子。

    霍涔从十二三岁起,就没太和父母相处过,后来偶尔见了弟弟,也真的不打架。

    他看霍飞渝像陌生人,对父母也是,即使在本地的大学,寒暑假也不回霍家。他平和了很多,也冷淡了很多。

    秦美霜觉得霍涔那时还小,应该对挨打、电击之类的事,记忆模糊,毕竟他从来没提过。

    父母总是心疼孩子的,他们也后悔,也试着修复关系,做了许多努力,霍涔如今也愿意回家了,可还是一不留神,就会让那根刺伸出来,扎一下。幸好霍飞渝如今常年在国外,两兄弟见不着面。

    为了缓和气氛,秦美霜努力想着新话题,奈何刚能说的都说了,她瞥见旁边正伸筷子的许听宁,眼一亮。

    “对了,听宁,你是不是怀孕了?”

    “啊?”许听宁突然被点名,一大口热腾腾的鸡汤咕咚咽了下去,烫得她连连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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