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白及你哭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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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比如她被骗了,在骗局中生下的他。也有可能,她就像其他血祭品,毫无尊严,非自愿的有了他这个儿子。

    从那一刻起,他克制了自己的情感,将自己从血族中剥离。

    那地方,本来也不是家。

    在弄清楚真相前,父亲有可能是父亲,更有可能,是卑劣的血兽,掠夺冰之魔女力量的谋划者。

    “图书馆遇到你时,我很高兴。”

    不,坦白说,他从未那么兴奋过。

    “身体里的血,从未像那天那么热闹。找到了,就是这个感觉。”

    那之后,他开始观察苏灯心。

    她说话时的用词,她的穿着打扮,她的行为习惯。

    “三大魔女中,只有星之魔女还在。虽然知道星之魔女也有可能和很普通的小妖魔生下女儿。”千里说,“但确认你是南国小殿下后,你母亲是星之魔女的可能性更高了。”

    是了,星之魔女爱上凤主,完全符合逻辑。

    凤主丹启,名副其实的大妖,八百岁的老家伙,六边形战士,配星之魔女,天造地设。

    “在餐厅吃饭那天,我就已经确认,你是凤主的女儿了。”

    “我是怎么暴露的?”苏灯心问他。

    她衣服浑身上下加起来不过百,连电动三轮都骑上了,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除了亮出双剑和翅膀,别的也没暴露什么吧?

    “很好猜。”千里说,“你和我刚来上大学时一样,一直在观察模仿周围的学生。”

    观察他们拿筷子的姿势,模仿他们吃饭时随意讲话的样子。

    还有,生活常识差,思维不同频,有些话可能其他人不在意,但他能听出来是刻意的伪装。

    坐下和起身时的小细节,尽管散漫随意,但她还会习惯性做到无声无息。

    讲话时能不自觉控场,让白及从主讲变成报告,她聆听时的姿态,他甚至能看到她平时在栖梧宫听下属汇报的样子。

    最好玩的,是她把身世跟伪装的方法,当谈资开玩笑般的讲出来,发现没被拆穿后,那得意的小表情。

    “……你果然很腹黑。”苏灯心道。

    但除了他,应该没有其他人看出来了。

    “所以,你其实也知道我的那双剑吧。”苏灯心眼神热切。

    “你父亲的名字在剑柄上刻着。”

    他一眼就看到了,是绝好的兵器。

    “是吗?啊……送我之前,一直是我爸的收藏品。”苏灯心摇头感叹道,“怪不得你当时没反应,只问我开刃了没。”

    原来早就知道她是谁。

    看来只有岁遮一个笨蛋。

    苏灯心想起从他身上剥走的吊坠和耳饰,摸口袋要还他。

    “你在找这个?”千里从领口勾出了那根吊坠。

    “出本后,东西就自动归位了吗?”

    是这个道理,书中是另一个世界,与他们所在的真实互不影响。

    “这应该是我母亲的东西。”他握住这个吊坠,闭上眼睛感受了熟悉的波动。

    “她留给你的?”

    “不,是我在那位夫人脖子上看到的。”千里说,“有次新年聚会,她一反常态,穿得很素雅,佩戴着它。”

    那天莫名的,他很想亲近那位夫人。

    那位夫人微微笑着,捂胸口弯腰,摸他脑袋的时候,他明白了那份想要亲近她的冲动从何而来。

    聚餐结束后,他去和那位夫人道晚安。

    “这是我母亲的吗?”

    从那位夫人惊慌又尴尬的表情中,他得到了答案。于是他伸出手,礼貌道:

    “能把它给我吗?如果它是的话。”

    与其让他不体面的偷,这种直白的讨要更适合他。

    苏灯心回想了之前摸到这根挂坠的感觉。

    “我好像没什么感应。”

    “那是在书里。”千里微微倾身,吊坠悬在她眼前,示意她再摸摸看。

    苏灯心捏住了这枚吊坠。

    一种奇特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如同博物馆中的气味,很难说清理由,但空气似乎要重一些,仿佛当真在这空气中,悬浮着许多看不见的,名为过往的不可名状之物。

    她的脑海里,印入了一抹浅淡的身影。

    她站在世界一角,哼着古老的曲调,银发沾雪,银色的碎光浮动着。

    活动室内,岁遮东一拳西一脚的讲完了神鹿恩仇录的故事,和封南白及一起回宿舍。

    “你真的,你写文章和讲话完全是两个水平。”封南又贬又夸。

    “我就说我不适合讲故事,我讲故事太散了。”岁遮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但他不在意,和白及抱着书跟在封南后面。

    封南按了电梯,没有反应。

    三个男生淡定极了。

    岁遮:“不是吧……又检修。”

    “定期检修也是负责的表现。”白及提议,“步行下楼吧。”

    三个男生走向安全门。

    岁遮打了个哈欠,说道:“我真建议你们让灯心儿讲,她瞧着就像能把故事讲特精彩的天才。哦,对了,你们有灯心儿的电话吗?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要电话号码。”

    白及:“我有。”

    他毕竟是社长。

    “我也有。”封南笑道,“抱歉了岁遮,我呢,学生会。”

    他是迎新会那天,路上碰到苏灯心,以“有什么事就问我,我学生会的”名义,交换了电话号码。

    “也就我跟千里没她手机号了?”岁遮道。

    封南笑道:“不一定。”

    千里的执行力,主打一个默不作声,雷厉风行。

    指不定全社团只有岁遮,进了两次本,但始终没要到苏灯心的手机号。

    封南推开了安全门,感应灯亮起。

    台阶上坐着两个人,是千里和苏灯心。

    他们挨得很近,千里的领口敞着,而苏灯心好似拉着他的衣领,闭着眼睛。

    乍一看,以为两人即将亲热。

    “哟,干什么呢?”封南调侃。

    身旁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书本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台阶上那俩看了过来,苏灯心的表情从怔愣变成惊讶。

    封南扭脸一看,白及抱着书,一脸不可思议和难过,眼泪哗哗往下掉,书本上全是掉落的盐晶。

    封南也愣:“……白及,你哭什么?!”

    岁遮感同身受道:“我也有点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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