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一更+二更 难免会有身孕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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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洸收回目光,眸色深邃,“赏花宴那日,孤便与你说,盼着你成家立业,有可心人能在一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江姑娘。”司洸声音兀地拔高,他看向躲在司湛身后只露出半边身子的江神聆,她的手在宽袖下紧紧拉着司湛的手。

    江神聆低头,被司洸叫到,她红唇翕动,盯着雪地中凌乱的脚印,没有答话。

    她闻到司洸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气,他应是才饮了酒。

    他平日不饮酒时,便是个没有诸多耐心的脾气,如今喝了酒,恐怕更是急躁。

    “是孤未曾想到的瑾王妃的人选。”司洸那张一向刻薄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有几分诡异,“江姑娘是佳选,湛弟眼光很好。”

    “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归京,还是快些回去向父皇回禀吧。”司湛也笑了一下,眼中未见半分笑意,“战事顺利,父皇龙颜大悦,等着给太子开庆功宴。殿下勿要让皇上久等。”

    “你放心,我做事一向有分寸,不会让父皇久等。”司洸的皂靴踏在冰寒的雪地里,雪渐渐大了,风吹得他大氅上的金穗肆意翻飞。

    “湛弟,为何不向孤来信一封,告诉孤你的大喜之事。孤没有为你们备下贺礼,如今回京才知道你们成婚,仓促之下,也不知道送什么为好。”

    司洸收在手中的马鞭忽然垂下,顺着他颀长的身子,马鞭的顶端落在雪上。

    江神聆垂眸看着那鞭子,她觉得司洸虽然声音平静,但是话里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戾。

    她真怕他要发疯。

    她攥着司湛的手掌,她的手心被汗水濡湿。

    司湛:“边塞苦寒,征战辛苦,我不欲打扰殿下。”

    “你的喜事,怎能说是打扰。”司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依旧平和,面色亦很从容,“我若知道你们成婚,在边关杀敌之时,也会寻个机会,对月喝上两杯清酒为你们祝贺。”

    司湛点头,“无妨,改日在宫宴上,我与殿下喝上一杯便是。”

    “说起宫宴。”司洸抬起胳膊,手一甩,马鞭又回到了手上,他转身往高处走去,最后停步在方才江神聆作画的地方。

    司洸抬手轻甩衣袍,大喇喇地坐在了她刚才所坐的圆杌上,冷玉似的眉眼间噙着一抹笑意,他看向在青玉色披风遮掩下的江神聆。

    她一眼都不敢看他。

    他记得她不喜欢这样玉色的衣衫,但她与他弟弟在一起后,竟然也穿上了青玉色的披风。

    “江家喜欢应酬宴饮,孤记得你一向不喜欢,你成了江家的女婿,日后难免要有众多应酬。”司洸再看向司湛,似兄长般和蔼,“看你改变许多,不再孤僻,亦有人相伴,不再孤单。”

    “孤甚是欢喜。”

    司洸手指抓起桌上的纸,手上青筋鼓跳,对着昏白的天幕看了看,“江姑娘这画,呵,真是可惜。”

    他望着面前般配的两人,拿起一旁的画笔,“不如孤替你们画一副吧。”

    江神聆眉头蹙得更紧,她以为司洸知道她骗了他,他会勃然大怒。

    但司洸的声音十分平静,与司湛对话时,他像是和蔼的兄长终于看到孤僻的弟弟寻到佳偶,语气欣慰。

    风雪渐大,司湛回头看向江神聆,轻轻抚摸她的发顶,把披风的兜帽给她罩在头上。

    他又回头看向司洸:“太子殿下何时学会了作画?”

    司洸看司湛与江神聆举止亲密,他黑眸里带着温和的光泽,“从前。”

    司洸对司湛的侍从说:“另拿张纸给孤。”

    江神聆记得司洸并不会画画,他留在这里,让她极度不适,“太子殿下,雪下大了,我们准备回去了。”

    她细声说:“您请便吧。”

    司洸看了她一眼,甩开画笔起身,“风雪大了,是不便久留。”

    “孤也是兴致上来,踏雪寻梅,打扰到你们了。”司洸拂去肩头的雪花,捏着马鞭转身走到骏马旁。

    司洸翻身上马,抬头看着苍穹上纷纷扬扬洒下的雪花,“早些回去罢,湛弟身子不好,别受凉了。”

    说完他策马离去。

    江神聆看着司洸的背影,只觉得诡异异常,她以为他会质问她,甚至他落下马鞭时,她以为他想抽打她。

    但司洸却是一副友善的兄长姿态。

    司洸前生对司湛态度也很平和,两人一直是兄友弟恭的典范。

    难道是看在司湛的面上,司洸便放过了她?

    毕竟她已经嫁了人,他就算和周静惜有再多谋划,也不会想让瑾王妃去帮他们对付和淑郡主。

    但司洸并不是会轻易原谅欺瞒的人,江神聆想,大概她与司湛在一起,司洸不便发作。

    江神聆揉着胸口,惴惴不安,她看着司洸离去的背影,半晌没有收回视线。

    直到司湛捏了捏她的手心,她才回过神来看向司湛。

    司湛看她一直盯着司洸下山的身影,她的眼中情绪翻涌,让人瞧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问:“怎么了?”

    “无事。”江神聆往他怀里靠近,“好冷,我们也快点下山吧。”

    司湛轻捏她被冻红的脸颊,“嗯。”

    ***

    两日后,宫廷晚宴。

    皇上端坐龙椅,听着司洸说起战场上的事,他开怀大笑。

    司洸把前生做过的让父皇开心的事情,再做了一遍,“儿臣将乱臣贼子司治活捉,押送回京都。儿臣认为,可以让司治游街示众,让他当着京都百姓的面,自认罪过。游街后,再把司治押在菜市口斩首,让世人知道,叛乱是何等下场。”

    皇上举起酒杯,“此战顺利,洸儿功不可没。”

    司洸亦举起酒杯,恭维地笑道:“父皇天命所归,儿臣不过是替天行道。”

    皇后坐在一旁,看着司洸如此懂事,她浅浅地吁了一口气。

    这次回来后,洸儿仿佛变了一个人。昨日他来凤栖宫向她问安,礼数周全,说话时也顺着她的意思,再没有提起什么不娶和淑郡主,要让她帮着除掉郡主的话。

    洸儿还从边关给她带了些异域风情的金饰,做母亲的,偶尔得到孩子的挂念,心里也觉安慰。

    再看此时宴会上,洸儿事事以皇上为重,恭敬有礼,她看向皇上,心知圣上大喜,必有厚重的赏赐。

    皇后感到欣慰,伸手将司洸招呼到面前来,她戴着金护甲的手抓着司洸的手,和蔼问道:“一切可还顺利,可受了伤?”

    司洸说:“得上苍庇佑,一切顺利,肩上受了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皇后又说:“让太医帮你看看,洸儿龙章凤姿,勿要留下什么伤痕才好。”

    司洸点头应下。

    宴会上,文武百官向司洸道贺,他都耐心地接受众人的恭维,酒水一杯杯下肚,难免腹涨。

    司洸暂离宴会的大殿,去恭房解手。

    他回宴厅的路上,被陆珈谣堵住了去路。

    司洸温和地笑了笑,“和淑郡主。”

    陆珈谣本以为司洸会发脾气,她来这里堵他,只是为了与他单独说几句话。

    她心口狂跳,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太子殿下这般温和地对她说话,她感到不适应,又感到幸福不已。

    “太子殿下。”陆珈谣拦住他的去路,先是拍了一些浅白的马屁,说他英勇非凡,又柔声询问,“殿下去了战场,有没有想我。”

    司洸点头,“有。”

    陆珈谣捂着乱跳的心口,难掩眉飞色舞地说:“我也非常想念殿下。”

    “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凤栖宫陪伴皇后娘娘。”陆珈谣讲起自己的见闻,大多是愉快的。

    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司洸便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看着她,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只有一桩事,缠绕在我心头,让我十分烦闷,我还没有想好让谁来当我们的执礼人,我本是钟意瑾王妃的,但是她说她和瑾王要去云游四海,过两年等我们成婚的时候她不在京都,所以没办法帮我们执礼。”

    “她和瑾王要去云游四海?”司洸挑眉,“什么时候去?”

    “我不知道啊,哦,不过我听说,太后如今也很喜欢瑾王妃。”陆珈谣又把太后险些仙逝的事情讲给司洸听。

    末了,她说:“皇上要赏赐瑾王妃,瑾王妃就提出了要和瑾王离开京都,去云游四海。”

    司洸拳头攥紧,“皇上应下了?”

    “我听皇后娘娘说,皇上有在考虑呢。”陆珈谣腼腆地笑了一下,杏眸巴巴地看着司洸,“瑾王和瑾王妃感情很好,大家都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想与殿下像他们那般如胶似漆。”

    “嗯。”司洸抬步想要离去。

    陆珈谣又拦住他,“我还没有送他们成婚的贺礼呢,上次我准备了一个红珊瑚摆件,可是他们说太珍贵了,不收。我便答应了他们,等太子殿下回来了,我和太子殿下一起给他们送礼。”

    陆珈谣笑起来,温温柔柔地去拉司洸的手,“殿下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我想,我们最好备上两份礼,一份是恭贺成婚的,一份是恭贺瑾王妃诞下皇孙的。”

    司洸的笑容再难维持,一字一顿道:“瑾王妃有身孕了?”

    “迟早的事吧。”陆珈谣红着脸说,“他们俩那么恩爱,肯定会有的啊。”

    “是哦。”司洸也点头,他避开陆珈谣的手,对着灿亮的宫灯冷笑,“若不快些,难免会有身孕吧。”,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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