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0 易长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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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听廖国光这么说,赵礼辉心里那些疑团算是解开了。

    “我不想让我的家人担惊受怕,”赵礼辉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他们要是知道隔壁住着当年凶杀案的两个凶手,怕是晚上都不好睡,至于我媳妇儿,这件事我不会瞒着她,夫妻同心,才能更好地为你打掩护。”

    “你考虑得很周到。”

    廖国光有些羡慕地看着他。

    老大轻咳一声,“他的确是我的外甥,也的确离了婚。”

    赵礼辉咧嘴一笑,和廖国光碰了一下茶杯,“会再遇良缘的。”

    “另外我昨天听人说到这个案子,是老大让人说给我听的?”

    赵礼辉又问。

    “咳咳,这不是想看你怕不怕吗?”

    老大尴尬转移视线。

    “我不怕,还是那句话,我很乐意帮到廖哥的忙,希望早日把他们抓捕归案,让那对夫妇也能瞑目。

    经过他们商量,廖国光明天等赵礼辉下班后再一起回赵家住下。

    今晚赵礼辉回去先跟家里人通个气。

    毕竟家里明天就要忽然住进来一个大男人了。

    赵礼辉回到家还不到七点半。

    家里有邻居在看电视,所以赵礼辉没有提廖国光的事,他安安静静地进房间搞自己的洒药器。

    叶归冬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后也进来了。

    她看向忙碌的赵礼辉,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开口打搅对方。

    等赵礼辉搞完一个小地方,在草稿纸上打勾的时候,叶归冬知道他完成了今日的目标,于是放下书盯着对方,“有事跟我说没?”

    “怎么看出来的?”

    赵礼辉好奇地追问。

    他把东西收好,坐在叶归冬身旁。

    “你可能没有发现自己有个小习惯,”叶归冬笑盈盈地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脸颊,“你特别安静的时候,心里就一定装着事。”

    “是吗?”

    赵礼辉有些意外,想了想自己有事瞒着叶归冬的时候,好像的确有点安静,比如他第一次在外面接私活儿赚外快的时候。

    “你观察很细致,”赵礼辉对她竖起大拇指,我的确有事跟你说,而且还是大事。”

    “你说。”

    叶归冬闻言立马把书收好,正襟危坐,示意他快说。

    赵礼辉便把今天和老大和廖国光一起干饭的事儿说了,包括廖国光的身份,以及隔壁巩先阳夫妇一家的身份。

    听得叶归冬目瞪口呆。

    “怕吗?”

    赵礼辉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有些凉后,便索性挪动凳子坐在她身旁,将人揽入怀中。

    “……有点,毕竟他们是那种身份的人,不过我更觉得惊讶的是,”叶归冬抬起头盯着赵礼辉看了看,“你的直觉太准了!”

    昨天赵礼辉虽然否认了自觉和当年那个案子有关,但叶归冬总觉得他没说实话,今天这事儿一出,她就更家肯定自己没猜错了。

    赵礼辉微微一笑,“大概是我的……金手指?”

    “就你之前说的那种小说主角的设定?”

    叶归冬挑眉。

    “嗯哼,”赵礼辉亲了她一口,“关于廖哥的身份我们倒是不用瞒着爹娘,但是隔壁人的身份得瞒一瞒。”

    “我明白,”叶归冬点头,重新趴在他怀里,“今早娘还说呢,说昨晚梦到当年那件事闹大后,有人来回查找人,可见她当年也被吓住了。”

    “都是平凡的老百姓,哪里见过那么凶的案子,”赵礼辉轻拍着她的背,“只希望廖哥他们早点找到有用的证据,把他们抓去伏法!”

    “对,”叶归冬使劲儿点头。

    等家里看电视的邻居走完后,赵礼辉去把院门闩上,然后等一家人洗漱好进堂屋时,他又把堂屋门闩上,“爹,娘,我有事跟你们说。”

    刚准备回房睡觉的陈翠芳夫妇闻言坐下来。

    “什么事儿?”

    “是工作上的事还是别的?”

    赵礼辉把他和廖国光商量好的话说给陈翠芳二人听。

    “我们部门老大的外甥,是个警员,他因为离婚没地方住,加上要查一个案子,所以想在咱们家租住一些日子,爹,娘,他的身份你们一定要保密,除了咱们四个,不能让别人知道。”

    陈翠芳和赵大根对视一眼。

    “查的是我们水井巷的人吗?”

    “是、是隔壁巩先阳夫妇吗?”

    “是,至于他们犯了什么案子,我不知道,廖哥的意思是我们知道得越少,对我们来说越安全。”

    赵礼辉点头。

    “说什么租住的话,直接过来住就是了!”

    陈翠芳手一挥,很是豪气道,“我们能帮上忙,早点把人抓住,我们心里也高兴啊!”

    “说得有道理,不过,”赵大根犹犹豫豫地看了看赵礼辉,问出和叶归冬一样的话来,“那什么,你昨天的直觉,和三十几年前那个案子有关系吗?”

    “没有吧,我觉得没有,”赵礼辉面不改色,“当年那是两个同胞兄弟,这隔壁是一对夫妇啊,这怎么可能是那两个凶手呢。”

    他昨天就这么说过,但赵大根好像忘记了。

    “也是,”赵大根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那两个人简直不能叫人,就是畜生啊!你们年纪小不知道,他们不是简单的杀人,而是虐杀!”

    “你跟孩子们说这些干什么?吓着他们了怎么办!”

    陈翠芳不悦地看向赵大根。

    “娘,没事的,”叶归冬抿了抿唇,“我们也想听听,以后对着陌生人,也有警惕之心。”

    “是啊娘,”赵礼辉见叶归冬不怕,便顺着她的话点头,“那个案子我也是刚听人提起,这么多年来,还真没听别人说过。”

    “就是因为太可怕了,所以才没人提起,”赵大根见陈翠芳没阻止自己,便低声说起当年那个案子有多可怕,“那对夫妇被活生生捏断了脖子,屎尿失禁不说,还被开肠破肚了,据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对夫妻的心。”

    叶归冬只觉得浑身发凉。

    赵礼辉轻轻拥住她。

    “有人猜测他们把心吃掉了,不然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们被收养的时候那么小,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赵礼辉觉得奇怪。

    “据说他们在孤儿院的时候,力气就非常大,和别的小朋友打架,轻轻松松就把人胳膊打断了,”赵大根摇头,“有这么一把好力气,长大了多好找活儿做啊,那日子不得越过越好?真是想不开。”

    叶归冬被他这话听得忽然觉得不是那么可怕了,“是啊,这么好的力气,真是没走对路。”

    “那对夫妇……有虐待过他们吗?”

    赵礼辉好奇地问了一句。

    “当年查的时候也有人这么想过,可住在他们附近的邻居说,没有听到过打骂孩子的声音,”陈翠芳摇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能让十岁出头的孩子,对两个成年人下手。”

    还挖走了心。

    赵礼辉想到巩雪蕾拔毛的那只公鸡,没有见血,鸡极可能是被拧断了脖子而死的。

    “我们家有什么远房亲戚吗?很多年没见的那种,和廖哥年纪差不多。”

    赵礼辉又问。

    “倒是有这么一个人比较适合,”赵大根和陈翠芳对视一眼,“你们有一个表叔,要是还活着,今年刚好四十三岁,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还带有喘病,命也苦呢。”

    “是啊,还不到十岁,父母就离开了人世,他是被他舅舅接走的,他舅舅长住在北方,所以就跟着去那边了,”赵大根叹了口气,“前几年我收到信,你们表叔已经去世了,他无儿无女,还是他临终前请他舅舅的女儿写信过来告诉我的。”

    “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他小时候常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呢,”赵大根想到那个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假扮他的话,绝对不会有人怀疑的。”

    “表叔叫什么名字?”

    “易长生。”

    赵礼辉和叶归冬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都有些难过,可见那位表叔的家人,是多想让表叔和名字一样,长寿安康啊。

    “礼辉啊,那位廖同志,他既然是咱们市的人,那要是有人认出他来怎么办?”

    陈翠芳有点担心这个。

    “廖哥说他们是暗警,时常修面掩容,而且几乎没在同一个地方长住过,所以让我们不用担心。”

    这还是廖国光为了让赵礼辉安心,自己说的。

    “那就好,”赵大根夫妇闻言确实安心了不少。

    他们倒不是怕事,只是担心廖同志被认出来,那就不好抓人了。

    睡觉的时候,叶归冬缩在赵礼辉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吓到了?”

    赵礼辉将人抱紧。

    “有一点,你说,那两颗心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难不成真的吃了?”

    叶归冬咬了咬唇。

    “真要是吃掉了或者是藏起来了,那我觉得他们身边肯定跟着那对夫妇的鬼魂,”赵礼辉轻拍着她的后背,“有些禁书上不是写过吗?这人死后身体残缺不全,他们就不会去投胎。”

    “谁害得他们身体不全,就会一直跟着对方,一直到他们交出那些东西,才会放过他们,你说他们躲藏了那么多年,要是身边真跟着那对夫妇,我们和他们还都看不见……”

    叶归冬眨了眨眼,“可这心里有鬼的人,应该有所感觉吧?”

    “不能再说了,再说就犯了现在的禁约条令咯,”赵礼辉抱着她,“睡吧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好。”

    叶归冬在他怀里蹭了蹭。

    第二天早上赵大根出门上班时满脸是笑,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有人就问了,“大根,你今天捡到钱了?这么高兴。”

    孙记文提着包,正在家门口摆弄自己的自行车,又没气了,得打气,听到这话后,微微侧耳。

    “我表弟长生今天回来!多年不见了,我当然高兴!”

    “长生?易长生?”

    “对啊!你说多少年了,他这家伙总算想着回来看看了,”赵大根很是欣慰的样子,眼眶都发红了,“多少年了啊。”

    “那的确有些年头了,他成家了吗?他家老宅当年跟着他舅舅走的时候就卖了吧?回来住你们家?”

    “当然住我们家了,”赵大根点头,“还没成家呢,你也知道他的身体。”

    “也是,不过只要人好好的,那就是大好事!”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他们骑着自行车出了巷子,孙记文才从脑子里扒拉出那个模糊瘦弱的小男孩,“易长生?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谁死了?”

    胡二娘拿来给自行车打气的工具,听他说什么死的,便问了一句,

    “易长生,赵大根的表弟,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孙记文轻哼一声,“小时候经常来这边住着,说是赵大根的命格旺他的身体。”

    “易长生?没听你提过。”

    “一个病秧子,他父母去世后就跟着他舅舅去北方住着了,好些年了,我还以为他死了,结果还在呢,说今天到这边。”

    孙记文把气打好,骑上自行车便走了。

    胡二娘拿着工具进院子。

    同样到供销社的叶归冬,在客人来得多的时候,也主动跟林姐提起易长生今天到他们家来,“出发的时候就跟我们拍了电报,估摸着今天傍晚能到。”

    “这么多年没见的表叔,那这一见面,你公公不得哭啊?”

    林姐说。

    “很有可能,听我公公说他们的感情很好,这么多年没见,肯定会想对方。”

    蒋婆婆听到里面二人的话后,扭头对坐在自己一旁的老姐妹道,“易长生啊,那孩子我记得,小时候瘦巴巴的,说话还大喘气。”

    “我也记得,身体那么差的孩子,名字又叫长生的,我就记得这么一个,回来好啊,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回来看看也好。”

    老姐妹看了看天,“我们这些老骨头,活一天算一天咯。”

    “是啊,”蒋婆婆点头。

    陈翠芳一直在院子里听着隔壁的动静,等听到巩婶子跟女儿说自己要出门买菜,让她在家好好看家时,陈翠芳赶紧提上买菜的竹篮,不紧不慢地锁上院门,带着点点往外走。

    “买菜去啊?”

    她主动跟巩婶子打招呼。

    巩婶子也知道陈翠芳这人性子不错,要不是他们家的鸡太过分,她也不会上门说那事,“嗯。”

    见她没多余的话,陈翠芳也没再主动搭话,见杨六婶提着篮子出来,她高声跟对方打招呼,“他六婶子,待会儿帮我提点菜呗!”

    “咋地啦,要买很多菜吗?家里要来人?”

    杨六婶好奇地问。

    “可不就是要来人,大根多年不见的那个表弟,就是身体不好,小时候跟着他舅舅去北方住着的那个表弟啊,长生,他要回来住些日子,我可不得多买点东西……”

    看着陈翠芳二人咋咋呼呼地挽着胳膊快步离去,巩婶子垂下眼。

    多年不见的表弟能有什么感情在?这么热情,还要买那么多菜,也不知道是不是喂给狗吃了。

    她露出满是恶意的笑,在听到有人往这边走来时,她又拉下嘴角,垂着头和平常一样,只要别人不跟她打招呼,她就不抬头。

    自打她成年后,身板越来越宽,哥哥就叮嘱她在外面行走的时候,少说话,少抬头,以免被人发现异常。

    谁能想到当年的凶手之一成了一个“女人,”还有三个孩子呢?

    巩婶子觉得哥哥太过谨慎了,但她向来听哥哥的话,所以即便觉得对方小题大做,也依旧按照对方说的去做。

    等她到菜市场的时候,就看到陈翠芳提着的篮子已经装满了,有鱼,有肉。

    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

    巩婶子舔了舔嘴角,眼里满是嫉妒。,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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