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正文完 我的梦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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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鸢蝶很白。

    和她身上属于他的那件衬衫不同,是那种隐着莹粉似的雪白,透着鲜活的,生命的灵动。

    也最让游烈沉沦和着迷。

    只是不同往日,今时那份雪白早就被玷得彻底,应该和衬衫下一样,是一身被他欺负过度的痕迹,吻痕,指印,粉的,红的。她太白了,于是甚至有些星点透起淡淡的青。

    游烈一动不动地停在床上,看着她走进房间,一眼不眨,像是怕眨一下眼睛面前的梦就会碎掉,他就会跌回她已经离开了的现实里。

    狐狸磨牙。

    前面两天他像当她没长腿,走到哪抱到哪,今天她真的感觉已经没腿了,他却又一动不动地只看着她了。

    默念了几遍“自作孽”,夏鸢蝶虚靠到门框上。

    她腰腿都软得发酸,也实在支撑不住她再走进这间此时看来大得格外过分的卧室里。

    于是狐狸蔫耷着眉眼,慢吞吞开口:“不吃饭吗?”

    “……”

    游烈仍是只盯着她,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好像被领带绑在各种地方的是他而不是她一样。

    狐狸气急败坏又面无表情地舔了舔小虎牙,撩起清凌的杏眼,虚睖着他:“哦,原来大少爷说的死,不是做死,是要饿死啊?”

    狐狸懒洋洋地抬手:“那你自己饿着吧,这个死法太痛苦,我确实是不会陪你的。”

    话说得潇洒,态度也摆得很大气。

    夏鸢蝶在心底夸赞了自己一下,然后转身,就在这一秒,腿根被折磨过度的肌下一抽,她腿弯一软,差点就很不潇洒地趴到地上。

    险险扶住墙的夏鸢蝶:“…………”

    游、烈。

    被气出菜刀眼的小狐狸凶巴巴地抬头。

    而身后那人也终于有了反应。

    夏鸢蝶听见床被窸窣,那人下了大床,大步朝她走来。

    听得狐狸更加心恼。

    凭什么。他体力消耗明明应该比她大得多,结果却总是没事人一样,显得她都格外菜了。

    夏鸢蝶正想着,腰后一紧,跟着是腿弯被那人手臂箍住。

    重心骤抬。

    “!”

    小狐狸生理反应地哆嗦了下,当即就吓白了脸,她想都没想,双手把住游烈的胳膊:“别——”

    游烈把狐狸翻抱在身前,她落进他怀里时抖那一下,原因再明显不过。

    游烈轻叹了声,满负歉疚地哑声:“我没有要做什么。”

    他说着,将怀里的女孩抱去客厅的沙发上。

    柔软的深色沙发真皮皮套陷下,游烈在女孩身前半蹲下来,轻轻给她按摩着酸涩难抵的腿肌,又仰起头从下往上,很轻也很温柔地亲她。

    夏鸢蝶紧阖着眼。

    沙发对面就是防窥的落地窗,她无比深切地记着,模糊的光影下,那落地窗上投反的影子里,发生过怎么淫\靡到她不忍直视只能合上眼睛的画面。

    偏偏那时候某人疯得厉害,故意使尽手段,就要逼她睁眼清楚看着。

    “…你说的没错。”

    阳光潋滟的沙发上,眼尾都沁红的小狐狸忽然严肃地睁开了眼。

    推抵掉那个温柔的吻,她居高临下轻睨着他。

    “什么。”吻得温柔正好时被狐狸猝然推开了,游烈也不恼,仍是轻给她按摩着腰腿,哑声低和地问。

    “不用传染,”狐狸气哼哼地,拿脚尖踩他折膝跪地的那条腿,“你本身就是变态。”

    游烈哑然失笑,他抬手轻扣住女孩纤细的脚踝。

    不等他做点什么。

    夏鸢蝶轻翘起眼角:“我不能踩么?”

    “……”

    对上小狐狸那个垂睨又挑衅的眼神,游烈放松了抵着她脚踝窝的指腹的力度,只轻轻擦过。

    他喉结轻慢隐忍地抽动,随即低声笑了:“不,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好啊。”

    狐狸翘叠起他衬衫下雪白的腿,似乎也不介意上面星点的红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直勾勾地晃。

    她朝他俯身,对她来说即便系到第二颗扣子依然有些大了的领口微微敞着,从他眼底晃过去半截白皙的锁骨,只是被他欺负得,泛着星点不一的红痕,暧昧又撩拨,像要在他眼底灼起盛大的焰火。

    小狐狸在故意折磨他。

    但是他自找的。

    游烈听见心底无声而浸慢情\欲的喟叹,即便餍足过,他还是轻易就能被她挑拨起埋藏最深的欲念。

    然后喉结被温凉的指尖轻拨过,游烈眼尾一抽,漆眸挑起。

    狐狸叠着腿眼眸澄净无害地望着他,她身上,他的白衬衫跟着她动作在腿根若隐若现地晃。

    “怎么了,”女孩声音都喑哑无辜,“碰一下都不行么。不是你说的,随便我做什么。”

    游烈喉结在她指尖下深滚,他抑着乌黑的长睫垂敛,声音有些狼狈地带笑:“是,我说的。”

    夏鸢蝶轻哼了声笑,小虎牙半藏。

    她玩够了,郁结稍纾解,就拽着那人睡衣领口,低头亲了他薄唇一下。

    “床上你折磨我,床下我折磨你,”小狐狸勾起眼尾,“很公平吧?”

    游烈怔过,轻哂,他捧着她纤细的脊骨,托抵着她酸软的腰身,从下往上像虔诚地给她一个温柔的吻:“不太公平。”

    “?”

    “你会被我欺负坏的。”

    “——”

    狐狸红了脸颊,恼火地反扑回去,磨着牙:“那可未必。”

    一番折腾又是衣衫凌乱呼吸紊絮,最后还是完全没力的狐狸先叫了停。正常人跟变态是不能比拼体力的。

    做狐狸贵在有自知之明——她决定把这条纳入她人生准则第四项。

    最后还是游烈抱她去的餐厅。

    踏出客厅的廊间时,落地窗的阳光恍了下游烈的眼。

    窗外日光万里,明媚无垠。

    那一秒,他听见窝在她怀里的夏鸢蝶靠抵着他心口,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游烈,不要怕。”

    他停住。

    夏鸢蝶轻吻过他心口,轻声:“我唯一不会再对你做的事,就是离开你。”

    “——”

    游烈一怔,任光扑入了他漆黑的眼底。

    然后他低下头,细慢地吻过怀里她的额角:

    “…好。”

    阴霾扫尽。

    人间温柔晴朗,万里无云。

    -

    周末的欧洲之行,最终还是游烈和夏鸢蝶一起去的。

    只是与这位传闻中神秘低调的华人投资家谈话的全程内容,与夏鸢蝶想象中全然不同,她本以为是围绕Helena科技相关,但几句过后,话题就开始绕向一些无关的方向上去了。

    一个小时下来,聊得夏鸢蝶浑浑噩噩,只觉着像是上了节人生思想课。

    这件事让她出了对方办公室的门时都没想通——

    怎么感觉,相比较Helena科技,对方似乎更想探清她是个品质如何的人?

    这件事一直到几年后,夏鸢蝶得知了臧老太太的儿子就姓秦,顺便想通了老太太怎么知道这“秦济同”中的两字名是取词于“扁舟共济与君同”,夏鸢蝶这才恍然懂了,对方确实是在试探——看她是不是故意接近臧老太太的。

    夏鸢蝶也没觉得冒犯。

    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同,何况那趟欧洲之行的结果很不错——

    说好的两个小时,在得知游烈与她同来后,秦济同显然挺意外的。于是,剩下的一个小时就变成了秦济同与游烈的双方交谈。

    他们交流的内容,夏鸢蝶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最后,一个小时被延长到三个,秦济同甚至还订了餐厅,请游烈和她一起用了晚餐。

    席间,夏鸢蝶听两人观点交锋,时合时同,似乎很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原本的担忧也随之放了下来。

    那晚散场,还是秦济同让助理安排车送他们回当地酒店的,上车前,夏鸢蝶听见酒意稍酣的秦济同放下了初见的生疏,笑着拍游烈的肩。

    “你小女朋友不知道,我这边却不是完全不闻风声。仁科资本里,很快就要有一场大变动了吧?”

    游烈只淡然一哂:“何家的事,我不愿干涉。但我很乐意,能让Helena科技成为济同资本试水国内市场的第一响。”

    “好,好啊,”秦济同笑意畅快,“那我就祝这一响,一飞冲天喽?”

    “……”

    夏鸢蝶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直等到外面两位“忘年交”终于结束会晤,游烈转身上了车。

    今晚与秦济同交流下来,他显然也情绪难得地高,素来不沾的酒都碰了几杯,上车以后就昏昏沉沉地,靠在了身旁女孩的颈窝里,还勾着她手指,扣在掌心,怎么也不肯松开。

    毕竟是秦济同的司机助理,夏鸢蝶不便在车上多言,就一直等到回了酒店。

    助理陪同将游烈与夏鸢蝶送回酒店套房内,礼貌地告辞离开。

    夏鸢蝶关门挂锁,这才转身,回了套房的客厅里。

    “仁科资本……是怎么回事?”

    狐狸惯来敏锐,只是在不是她的领域的行业里,信息难免闭塞。

    今晚被秦济同不经意的一句话点破,她心里早就隐约按着的古怪——尤其对游烈之前一副听之任之不作反抗的状态的疑惑——在回来的这一路思索里,也算迎刃而解了。

    “是不是,”夏鸢蝶眼皮轻跳,“裴学谦要有什么动作了?”

    酒意微醺的游烈低声笑着:“早跟你说过了,裴学谦是豺狼,不是何家的看门犬。”

    “…何家会如何?”

    “连豺狼和狗都分不清的人,”游烈勾扣着她的指节,带到面前,轻慢地吻她指背,然后作势轻咬,“当时是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

    想起裴学谦那副从头到尾的儒商做派,夏鸢蝶心里微凉。

    她当然知道,游烈说的“吃掉”,不会是他和她之间这样暧昧亲昵的玩笑。

    那会是一场战争,不见硝烟血肉,但又尽是硝烟纷飞与血肉淋漓。

    ——

    而事实也正如夏鸢蝶所料。

    在他们归国的第二周,仁科资本召开董事会,会议结果震撼业内乃至整个金融街——

    持股三分之二的股东“背叛”了现任董事长何得霈,罢免他董事长一职,投票表决通过了新任董事长:现任仁科CEO,裴学谦。

    而那些股东里,不乏曾经跟随何得霈打下仁科集团在金融界江山伟业的“老人”们,也暗藏了部分,只以名义股东代为持股出息露面的,藏在暗处阴影里的神秘的真实出资人。

    又一周后。

    商业航天领域和创投领域同时联袂爆出了一个年度新闻:

    华人投资家秦济同回国,创立济同资本国内基金,第一笔巨额投资,就砸给了Helena科技。

    同一时间,Helena科技宣布,完成了由仁科资本、济同资本共同领投的数亿元Pre-C+轮融资。

    “逢鹊”一号火箭全箭试车完满收官,将于半个月后进行再次发射。

    这惊天反转的消息一出,震惊行业内外。

    “这是你和裴学谦早就设下的局?”

    ——各家算起了自家的账。

    游怀瑾难得有这样沉不住气的时候,Helena官方新闻宣布出来后,他提前结束了出差,回到北城,头一回去了Helena科技,径直进了执行总办公室。

    望着办公桌后的那个已经让他有些看不透了的儿子,游怀瑾神色复杂。

    “知道现在小报上怎么说吗?说我游家和他何家当真是养出了两个好儿子,联起手来,里应外合地拆他们父亲的台。”

    游烈不以为意,眼都没从文件前抬一下:“最先动手拆台的,不是我们吧。”

    “哦,”游烈将面前的文件夹扫到最后一行,签字落款,最后合上,他才终于懒怠地抬起眉眼,“父亲对儿子是管教,儿子只能听任打骂,不该反戈相向?”

    游烈说完自己笑了。

    他靠坐在椅里,眼神漠然又睥睨:“什么年代了,游董?沙场无父子的道理,你该比我懂。更何况,游董认为,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父慈子孝的关系了?”

    “——”

    游怀瑾提了口气,却被噎得一句话都上不来,只能恼火地瞪着游烈。

    陪他进来的助理正慌忙在旁边低声劝着,生怕自家董事长也随了隔壁何家那个,被自己儿子气得脑中风,再送到医院去。

    那圈里看这笑话可就看大了。

    游烈抬了下腕表,冷漠垂眼:“我半小时后还有一场关于“逢鹊”系列火箭战略计划的新闻发布会,游董如果没别的事了,”

    他垂下手腕,懒懒朝门口一示:“请吧?”

    助理本以为游怀瑾一定是勃然大怒,没想到自家董事长沉冷了声,还真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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