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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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喘不过气,而且还想逃走,我发现比起被红头罩恐吓,更令人惧怕的他此时的眼神。

    “不是这样的!”莫名的激情促使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指节泛红,还沁着淤血——“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这样的人动手!我只是觉得很抱歉……”

    哽咽阻止我继续说话,于是我垂下头,用嘴唇抵住他关节上的伤口。

    红头罩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但他没有抽回去,语气幽幽,透出疲惫:“……你可真是被毁得够彻底的。”

    我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红头罩也没给我理清思路的时间。他的手指蓦然收紧,轻易扯着我换了位子,让我去面对地上两个不时抽搐的受害者。

    后背与一堵热烫的肌肉墙贴紧,我能感觉到他在身后缓慢呼吸。

    “我在救你,乌苏,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在验尸台上再见了——如果今晚没有遇见我,你准备做什么?向你那万能的酒精求救?还是像一周前那样等着老头子过来?”

    “他和你待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教会你半点东西?你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禁闭和保护。”

    一连串疑问烧红我的耳垂。我们身高相仿,红头罩的压迫感死死束缚着背后每一寸皮肤。

    青年指着地上的人:“这是你的敌人,不应该轮到我来收拾。”

    我终于理解他希望我怎么做。

    地上的混混鼻青脸肿,涕泗横流,似乎从施令者的发言中捕捉到危险,他们俩互相支撑着站了起来。

    “绕了我们吧,乌苏!我们只是好久没见你了,过来打声招呼!”

    “早知道你现在有这么……厉害的新欢,我们哪敢来打扰你们呢?!”

    我和前男友交往了很多年,粤语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听懂。

    曾经我以为这代表了家,漂洋过海那么久,我很需要同类的面孔,需要他们和我说两句家乡话。

    但其实我出生在更北的城市。

    我还知道一开始他们嘲笑我是“大陆货”,以我前任的个性会把床事当成谈资摊在酒桌上。

    红头罩开始催促:

    “动手,乌苏。”

    好吧,只是尝试一下反击,既然我喝得烂醉也能干翻一酒吧的混混,这两个被揍得半死的应该不在话下。

    我看着他们,抬起手臂活动了一下。身后的热度适时后退,给我留下表演空间。

    深呼吸,乌苏。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破巷中的沉闷。

    手心沾了点不明□□,我嫌弃地抖了抖,一边回头眼巴巴看着红头罩。

    他在捏眉心:“你在给他们挠痒痒吗?”

    混混们好像在后悔被我扇得时候没有就势滚两圈。

    “可我又没学过打架!”我试图为自己辩解,“要说被打的时候怎么最大程度保护自己我还可以给你写篇论文!”

    “我只会给你打零分!”青年跨步走过来,“你那些魔法杂技呢!”

    生怕他要体罚,我警惕地后退:“你都说了魔法杂技——当然只有喝多了才能用啊!”

    他发出不耐的嘘声,却是把混混从地上揪起来:“站好了!”

    迫于淫威,这两个可怜的家伙贴成一团,我着实怀疑他们要尿裤子了。

    来不及感慨他们今晚的多灾多难,热度又重新贴上后背,我转头去望红头罩的表情,却被吐气声掠过嘴唇。

    他睫毛低垂,宽大的手掌将我的两只手捏紧成拳,太近了,我们能分享几乎同步的脉搏和心跳。

    “专心听讲,学生。”

    不用数我都知道运动手表上的心率直飚一百二。

    “出拳时手肘不要外拐,控制你的呼吸频率,腰腹收紧,好好感受我的肌肉是怎么动的。”

    流窜在耳畔的话语让我不得不去关注身后压在蝴蝶骨上的重量。

    这股不由分说的力度带动我出手,却把我隔绝在拳拳到肉的触感之外。

    沙包们再次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红头罩冷哼一声,好像在嫌他们太不耐揍。

    “学会了吗?”

    我回头盯着他的脸,和青年抬起的眼珠撞个正着。

    他原本平稳的心跳微妙地漏了一拍。

    “……”我抿抿唇,“老大,你真的好热……”

    于是那点微妙的局促从他脸上褪去,红头罩迅速拉开距离,一如既往地不客气,“你对我的教学有意见?”

    “绝对没有!”我竖起三根手指以表忠心,“谢谢老大这么热的天还帮小的出气!”

    面前人像被我的狗腿所震惊,一时半会儿没说话。

    正好口袋里的通讯器也在震,我看了眼时间,向红头罩打了个手势后接听:

    “喂?”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马龙的声线在电波里有些失真。

    一定是方才运动手环的问题。我哀怨地盯着罪魁祸首看,他扬起眉,没有丝毫犹豫地——凑过来偷听。

    “没,我正和红头罩在一块儿呢,”我也没阻止他,毕竟红头罩之前表现得那么在乎马龙,“他帮忙揍了两个找麻烦的混混。”

    总之,先说点好话。

    可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对此免疫,甚至语气也跟着沉下来:“……乌苏,我还记得你和我说过很怕他。”

    我能感觉到红头罩眯起的视线正剐过脸颊。

    “也、也没有那么可怕啦,”一边说,我一边单手竖在下巴前和身旁人无声道歉,他咧了咧嘴,看起来依旧不太开心,“我觉得我之前对他有些误会。”

    “现在解决了?”

    “嗯嗯嗯,”我把头点了又点,“老大其实很温柔的。”

    这回红头罩愣了一下,我没法细究他游弋的眼神在说明什么,只顾着和马龙打保证书,“不用担心,我们指不定能成为——”

    朋友二字在对面冷冰冰的陈述里被我吞回肚子。

    “你应该回来了,最后一班班车就在十分钟后。”

    马龙表现得……并不为我的交友圈扩大而开心。

    我明白他对红头罩干过的那些疯狂事有所忌惮,也明白他单纯地在我担忧。

    可酝酿在喉咙口的答应迟迟吐不出去。

    迟疑间,手腕忽地一轻。

    青年将通讯器抢了过去,不再装哑巴:“老头子,好久不见,希望你的脑袋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听不见马龙的回答,我即刻想抢回自己的东西,却被一把攥住两只手腕。

    “不,我才不会把她还给你,需要我当面说说这周你瞒着她干的事吗?”

    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的某种预感似乎得到了印证,我停下挣扎,被红头罩安慰似地拍拍肩。

    “……这和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毫无关系。”

    显然,马龙在言语间戳中了面前人的内心,他搭在我肩上的手猛地收紧,“好吧,有那么一点,起码我不会让乌苏成为你变本加厉的掌控欲下的又一个牺牲品。”

    这句话很伤人。

    我注视着红头罩,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片刻的停顿间是他懊悔地蹙眉。

    但更快地,所有人都熟悉的攻击性重新被点燃,青年笑容嘲讽:“我知道你没想起来,这更证明了你现在没资格再去做谁的导师。”

    “乌苏为什么不能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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