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033章 原来是穿书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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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呆滞,身体僵直,张宝仪再无在香江大学体现出来的大家闺秀风范。

    太丢人了!

    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此时,她并未戴着连陆明珠都觉得贵重的几样和田玉首饰,穿着十分素净,仅是价格便宜的棉布格子旗袍,瞧着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

    反观陆明珠,虽只佩戴一枚翡翠指环,却衣着华美,光彩照人。

    站在简陋的唐楼里,显得格格不入。

    妩媚娇娆,妖艳非凡。

    “你是新房东?”张宝仪终于回过神来,惊叫出声。

    “是啊,毕竟我出身贫困嘛,只能靠收取房租用以生活。”陆明珠一脸兴味,毫不客气地道:“你们家谁做主,麻烦缴纳房租200块,水电费10块。”

    李老伯告诉她,经过统计,每个月的水电费相差无几,楼上每户平均10块钱。

    一楼做生意,用水用电比较多,要多交,开药店的交20块,开饭馆的交60块,不然其他租客会感到心里不服。

    香江的水电费很贵,任何房东都做不到免费。

    李老伯说,很多市民的月薪也只几十元。

    张宝仪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也这么说出口。

    陆明珠早有准备,毕竟她是新房东,要用证据取信于租客们,免得他们错付金钱。

    “呐,地契,房契,都写着我的大名!”陆明珠从手袋中拿出地契、房契,秀给张宝仪看,却在她想夺过去细看时收回来,“别给我弄坏了,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毕竟我是那么地贫穷,比不上张小姐出身世家名门,一贯养尊处优。”

    听出陆明珠话里的讽刺,张宝仪顿时涨红了脸,哪还有庄重矜持、遇事冷静的样子。

    还是她母亲从屋里出来打破这场尴尬,轻轻打量陆明珠几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有些怪异,递上210元的钞票,端庄大方地道:“这是房租,还有水电费,请过目。”

    陆明珠收下,写了张收据给他们,一式两份,房东房客都得签字、按指印。

    李老伯没有这样的习惯,她有。

    凭证嘛!

    张夫人倒是没有反对签字,字迹还很清秀。

    是个长相和张宝仪极为相似却十分苍老的女人,即使身处陋室,也端着大家主母的架子,回过头训斥张宝仪方才做得不到位,有**份。

    “你注定要嫁入大户人家当主母的世家小姐,一点小事怎么就让你惊慌失措了?”陆明珠转向另一户人家收租时,听到张夫人这么说,口气依然大得很,“你婶婶说过,谢太太最喜欢性格柔顺、举止端庄的好女子,你得做到。虽然谢家祖上马奴出身,发迹得晚,是暴发新荣之家,但我们在香江谋生不易,对你和咱们家来说,谢君峣和谢家是你最好的选择。”

    陆明珠目瞪口呆。

    真叫那个做向导的男生郑世泽说准了啊!

    老天爷给他们多大的自信,在香江只能租房子住,还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英俊出众的谢君峣和蒸蒸日上的谢家。

    有谢君颢的谢家。

    士农工商,早就随着封建社会的没落而灰飞烟灭了好吗!

    这是还把自己家当士呢!

    难道他们没听过“英雄不论出身”的话?

    唐楼隔音不好,关上了门,依然能听到张宝仪跟她母亲道歉:“对不起,母亲,是我失态了,我只是太惊讶。刚才收租的女房东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女人,和谢君峣一起出现在学校的女人。没想到她会是咱们的新房东,咱们要不要搬家?看到她,我浑身不舒服。”

    有什么比这更难堪的?

    没有了。

    张宝仪到底没有她母亲的定力。

    “你以为搬家很容易吗?天真!”张夫人不悦地说道,“收同样的房租,别处未必比这里的环境好,这里可是位于港岛。你叔叔家有你婶婶管着,嘴上说给支援,实际上一毛不拔,我早看透了。你爹和你两个哥哥辛辛苦苦地工作一个月,小半个月的工资得用来交房租,你可不能任性。等你嫁给谢君峣就好了,他们家开置业公司,动不动投资几百万买地皮,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随便给一栋楼做聘礼,咱们家在香江就算有个属于自己的落脚地了。”

    一家五口人住着500平方呎的房子,住够了。

    就因为房子太小、房租太贵,两个儿子迟迟没法结婚生子,可搬出去单住又不现实。

    他们读过书,来港后做高级文员,每人月薪120元。

    还是首都好啊,几百块大洋就能买一个四合院,一家人住得阔阔朗朗、舒舒服服,不必像现在,和唐姐母子俩共用厨房、共用卫生间。

    怀念一下过去,张夫人又教育女儿说:“你是做大妇的,不要在意外面的小妖精,她们靠美色迷惑男人,不长久,总有年老色衰不得宠的时候,最后能相伴到老的只有正妻。你看谢太太,甭管谢老爷的小妾怎么蹦跶,只要生两个好儿子,谢太太的地位就永远不会受到威胁,天天打扮得珠光宝气。你婶婶说,谢太太对你非常满意,多亏你爸坚持让你上学。我给你煲了补气血的汤,你喝一碗,争取进门后早点开怀,一年生俩,年抱仨。”

    陆明珠没有故意偷听,架不住声音一个劲地往耳朵里钻。

    对张宝仪母女俩她是真服气。

    自信过头,妄想症太严重。

    另一户在门口、交房租时也听到了,递钱给陆明珠的中年妇女忍不住小声道:“新房东,长见识了吧?和我们一样在香江讨生活,居然痴心妄想,觉得自己能嫁进谢家!谢家的大谢先生很精明很厉害,我儿子在永丰银行工作,每次回家都佩服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儿子说,有生意伙伴在大谢先生面前给小谢先生做媒,大谢先生直接说弟弟有女朋友。”

    陆明珠又惊讶了。

    香江真是小。

    而且,她现在算是见识到香江市民的八卦之心。

    中年妇女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上下打量陆明珠,眼里透着好奇,“新房东,听刚才那对娘俩话里的意思,你该不会是小谢先生的女朋友吧?哇!果然好靓,小谢先生真好福气!你还有两栋楼用来收租,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出身。”

    不是大户人家,养不出这一身富贵气。

    香江楼贵,按照现在的薪水,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未必买得起。

    陆明珠笑笑,竖起大拇指:“您真是火眼金睛。”

    中年妇女得意极了,“我姓唐,跟我儿子来香江的,大家都叫我唐姐。我还知道,刚才那娘俩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想让你知难而退。”

    “是吗?”陆明珠倒没想到这一点。

    唐姐认真点头,“绝对是!”

    不然不会一句一个谢太太喜欢张宝仪。

    “唐姐您忙,我上楼继续收租。”陆明珠这么说,也这么做,并没有因为张宝仪母女俩继续交谈而逗留倾听。

    没什么好听的,颠来倒去就是那些话。

    自以为是。

    谢君峣真是惨,摊上这么一朵烂桃花。

    对他的一点点同情不影响陆明珠继续收租,很快就收齐了。

    租客们的工作体面,薪水可观,少有拖欠房租的事情发生,收租比较顺利。

    这两栋楼真是买对了。

    陆明珠惦记她在跑马地的两栋楼,坐着保镖开的车,直接到酒店找到陆父,要求立刻过户,只有拿到地契和房契才能放心,免得老头子变卦。

    陆父气哼哼:“你的楼没有了!”

    连个翡翠扳指儿都不舍得孝敬他,反而送给谢君峣。

    陆明珠大呼不可以,抱住陆父的胳膊,“言出必行啊,老爸,亲爹,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来。你给平安置办的家业已经过户给他,不可以不给我。”

    陆父一愣,“平安跟你说了?”

    仔细瞅,不太像。

    她要是知道自己给平安跑马地一栋楼、百德新街两间商铺,还有价值120万属于外资公司的地皮连同8栋楼和浅水湾的一块地皮,她能这么平静?

    更别说他斥巨资买下汇丰银行和辉煌船运公司的股份,也是放在陆平安名下。

    当然,管理还是由自己出面。

    陆明珠听了陆父的话,疑惑道:“不就是跑马地一栋楼吗?他跟我说不很正常吗?”

    “哦!”陆父立刻知道她误会了。

    “平安是长子嫡孙,以前我气你哥哥不听话,败光大半家产,不管父母,不管幼儿,又怕关系亲密的人家看出平安和咱们家的关系继而猜出你哥哥没有死,所以我对他很冷淡,现在给他一点东西是补偿过去的亏欠,你可不准吃醋。”陆父说道。

    陆明珠不高兴地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不至于嫉妒他一个小孩子。家产都是您老人家的,您做主,您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陆父心想:“那是你不知道我给他的东西有多少。”

    终究还是疼爱唯一的嫡出女儿,尤其是她最近和自己很亲近。

    陆父考虑片刻,跟她说:“我有意收购永丰银行的股份,就是小谢哥哥所在的永丰银行,到时候直接放在你名下,给你做嫁妆,现在先办理跑马地两栋楼的过户手续。”

    陆明珠捧着脸,满眼放光:“老爸,你更大方了。”

    意外之喜。

    她可没张口要哦!

    银行股东陆明珠,听着极其顺耳。

    乐颠颠地跟陆父一起办理房屋过户手续,身家就此涨一波。

    哇呜!

    真富婆无疑。

    出来后坐上车,陆父说道:“等我派人装好水电,稍稍整修一番后,你就对外放租,新楼的租金比旧楼略高一点,1000平方呎每月可以收租500元,一年6万块,够你零花了。等我真正忙碌起来,你来酒店未必能找到我。”

    “不够。”陆明珠道,“不够买一粒大钻石。”

    陆父差点无言以对,好在他反应够快,伸手以拇指头顶了顶她的额角,用力一推,“够了啊,前儿给你那套钻石不够你戴几年?觉得不新鲜了,用不着你花冤枉钱到别人店里买,赶明儿你想要什么样的钻石,我给你。”

    “咦!”陆明珠被他的财大气粗所震慑,赶紧说:“你哪来那么多的钻石可以给我?”

    陆父看着车窗外碧空中的一缕缕云彩,漫不经心地道:“大概因为我早几年就在南非买下两间有十几张钻石牌照的公司,有自己的钻石加工厂。”

    陆明珠震惊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你说真的?”

    该不会是做梦吧?

    一直以为他们家钻石都是从犹太钻石商手里买的,陆平安是这么说的,结果亲爹说自家有钻石公司,还是两间!

    明明他前几天还说自己委托犹太钻石商出售一批钻石,并拜托对方帮忙收集彩色钻石。

    陆明珠不禁道出自己的疑惑。

    陆父不以为意:“找人帮忙卖钻石和我投资钻石生意是两码事。全球共有500张钻石牌照,我只拿到13张而已,有什么好说的?也是当年见钻石生意有利可图,最重要的是国内没有钻石牌照,所以才抽调一笔资金前去南非买下即将破产的两家公司,顺势接收公司所拥有的钻石牌照和工厂、工人、机器等,结果公司上正轨后,我却来了香江。”

    不过他也不遗憾,国内没有市场,不如做国外的生意,前景良好。

    “我太佩服您啦!”陆明珠再次挽住他的胳膊。

    钻石自由了。

    没想到此生居然有钻石自由的一天。

    陆明珠快乐得像老鼠,偷到香油的小老鼠,眯着眼睛咧开嘴,“您不是靠抵押拿到一大笔钱吗?再买几座翡翠矿就更厉害了。”

    “贪心不足!”陆父没想到她胃口这么大。

    陆明珠不承认,这个名头冠在自己头上可不好听,就说:“我这不是贪心不足,我是目光长远。翡翠是玉石之王,独具韵味,一定会涨价的,而且是大涨!”

    各种珠宝当中,翡翠的升值潜力位居第一!

    排在第二位的是红宝石。

    缅甸红宝石。

    陆父却摇头,“缅甸比较乱,私人武装层出不穷,我在那边没有人脉,不宜涉足,我们也没必要往各个行业都插一脚,精力不够。目前,我只打算做船运生意、房产生意、珠宝生意和纺织生意,其余的生意就罢了,给别人大展拳脚的机会。”

    “您还要开纺织厂呢?”陆明珠注意到这一点。

    “不得不开。”陆父道。

    陆明珠不解,但陆父很快给她解答:“我之前订购一批先进的纺织机器,原本打算扩大上海的纺织厂,结果人来香江了,只好联系对方,把收货地点改成香江,在香江重新开厂。所幸香江劳动力廉价,进出口又方便,大有利润可图。”

    陆明珠恍然大悟:“香江很多机器是不是就这么来的?”

    陆父点头。

    陆明珠缓缓吐出一口气。

    是的,香江就是靠这些大佬发展起来成为亚洲四小龙,不再是昔日的小渔村。

    每次见陆父,陆父都给她一份新惊喜。

    今天的惊喜最大了。

    原来陆家拥有如此雄厚的财力,难怪陆父毫不犹豫地离开,搁谁都舍不得被充公啊!

    面对如斯财富,不争产不正常。

    陆明珠亲昵地说:“老爸,您有什么想要的吗?”

    陆父斜眼看她:“怎么?想讨好我?”

    “是啊!”陆明珠一点都不害臊,双手捧脸,眼睛弯弯,谄媚无比,“您是我亲爹,我是您亲女儿,我讨好您不是应该的吗?”

    一切都是为了钱,为了钱。

    向钱看,向厚看。

    陆父嗤笑:“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乾隆御用的翡翠扳指儿。”

    其实不是真的缺。

    执掌陆家数十年又把陆家产业发扬光大,虽然被大儿子败掉无数,但剩下的财产依旧十分可观,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没拥有过?

    认真讲,慈禧太后都未必有他享福。

    慈禧太后享受过的,他享受过,而他享受过的,慈禧太后连见都没见过,毕竟她早生大几十年,没赶上科技发展的新时代。

    陆明珠闻之而犯愁。

    老头子这就有点为难她胖虎!

    陆明珠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要回来,何况谢君峣是亲亲男友,相貌品行无可挑剔,出尔反尔不利于两人培养感情。

    她不死心地问:“您就没别的东西想要吗?”

    陆父摇头:“没有。”

    陆明珠瞬间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非要乾隆御用的呢?”她不解,十分不解。

    “乾隆命好啊,又长寿。”陆父极佩服这位皇帝,即便他好大喜功、喜爱奢靡、挥霍无度,即便他的审美异常,让人一言难尽,但他的东西却很吉利。

    他的人生太顺利了。

    试问,谁不想拥有他那样的人生?

    陆明珠颇为赞同:“确实命好,没人跟他争皇位,顺利登基,一坐龙椅就是一甲子。”

    不就是乾隆皇帝御用的扳指儿吗?

    难不倒她。

    上学报道的前一天,她前往山顶道拜访贺云。

    上回在花旗银行里帮他鉴定珍宝古玩,里面有一套乾隆御用扳指,不是一个,也不是七个,而是足足的九个!

    九是极数。

    记得里面有两枚翡翠扳指、两枚羊脂玉扳指、两枚碧玉扳指、一枚黄玉扳指、一枚琥珀扳指和一枚犀牛角镶嵌金银丝的扳指。

    两枚翡翠扳指是一枚纯翠素面,一枚金里镶翠。

    两枚羊脂玉扳指是一枚洒金皮刻诗,一枚纯白玉刻诗。

    两枚碧玉扳指是一枚金里镶玉,一枚素面刻诗。

    九枚扳指各不相同,各有其美。

    陆明珠愿以高价收购,直截了当地向贺云道明自己所求。

    她来时,贺云正在院中浇花。

    许是山顶凉意森森,他穿着黑色衬衫配同色西裤,风度雍容。

    听完陆明珠来意,贺云一口答应:“送给你,不要钱。”

    那一盒扳指在一堆珍宝古玩中很是微不足道,他根本用不上。

    贺云本人不太喜欢乾隆,对他的御用之物亦不重视。

    “那不行。”陆明珠在陆父面前的脸皮特别厚,厚如城墙,在别人面前却不这样,她笑嘻嘻地说:“我得让我爸爸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好好感受我付出的孝心。”

    贺云放下喷水壶,“怎么想起来孝顺你父亲了?”

    父女俩在明家晚宴上见面时表现得可不太愉快。

    他调查过,陆明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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