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米花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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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花町市立医院的某间病房里。

    瘦弱的男孩躺在病床上,肤色苍白得几乎和被子融为一体,房间里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以及吊瓶中液体滴落的声音。

    滴答。

    滴答。

    还有心跳的声音。

    地球上的每一个生命发出的律动,或激昂,或柔和,在他耳边合奏出庞大又嘈杂的交响曲。

    似乎是听见了这些声音,他的指尖动弹了一下,随后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迫使他眯起眼睛,但他很快就适应了这个亮度。黄太阳的光芒让他感到舒适。还有柔软的床铺,他从来没有躺在床上睡过觉。

    “孩子,你醒了?”

    不远处响起温和的男声。

    年幼的氪星人转过头去,发现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你是新来的……”研究员?

    不,不对。

    他闭上嘴,视线往房间的各处飘去。

    和记忆中加了铅的合金墙壁不同,这个房间的墙是石灰墙,床板上也没有镶嵌抑制自己能力的氪石。

    这里甚至有窗,有阳光。

    四肢可以灵活使用,他抬起右手,手背上有一根针刺入血肉中。

    他顺着透明的输液管往上看,只见铁架上挂着一瓶溶液,标签写着“葡萄糖”,里面的透明液体顺着管道流进自己的血管。

    他闭上眼感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复苏。

    没有用狂热眼神看着他的医生,也没有奇怪的身体检查仪器,没有打进体内会痛苦不堪又死不掉的实验半成品试剂。

    这里只是普通医院,过于宁静,和哥谭格格不入,就像一场美梦。

    但他知道这不是梦。

    自己确确实实是逃出了研究所,临走前还打烂了所有的仪器和实验舱,终结了畸形怪物们可悲的一生。当然也没忘记把那群研究员揍个半死。

    然后呢?

    他踏出大门之后的记忆好像消失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这张病床上。

    是长期被抑制的身体太过虚弱,陷入了昏迷吗?

    无论如何,他现在似乎被一个好心人送到了医院治疗。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

    感谢他在休眠时会自动让身体待机、防止被研究员打一针强行“放松”的习惯,不然一定会被发现异常。

    这时坐在病床边的金发男子站起身,他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手背上正在输液的针立即被弹出去了。

    男子在床头柜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喝点水吧。你的嗓子有点哑。”

    他犹疑着接过水杯,用不太熟练的日语回答:“谢谢。”

    刚才用视线搜查环境的时候,他的耳朵也没有停下,自动采集了周围的声音。超级大脑的存在让他在短时间内学会了这门语言,这是他第一次说日语。

    “你是谁?是你送我来这里的吗?”

    他问对方。

    “嗯,我看见你晕倒在马路边,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我叫安室透。”

    金发男子回答道,余光瞥见他的手背,血液从针孔中溅出,在白色的被子上留下了几朵小花。

    “稍等一下,我叫护士过来。”

    病房内暂时安静下来。

    他盯着自己流血的手发呆,过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走到窗边,拉开了半透明的窗纱。阳光毫无遮蔽地照射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脸颊终于多了几分血色。

    很快,安室透带着护士回到病房,这位严肃的女士重新替他扎了一针。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让他有些不适,他强忍着暴起反击的冲动,刻意放松了身体肌肉。

    葡萄糖、氯化钠和各种化学元素的混合溶液再次流进他的身体里。

    调整好输液速度后,护士板着脸看向安室透:“你是这孩子的家长吗?”

    “呃……”安室透的视线瞄了他一秒,天空般澄澈的蓝眼睛注视着自己,平静之中似乎带着某种期待。

    但是想起之前他昏倒在地、瘦弱不堪,好像这辈子没吃饱过的样子,他觉得自己不能认下“监护人”“家长”这类称呼。

    “我不认识这孩子。我只是买东西时看见他晕倒在路边,周围也没有认识他的大人,我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

    安室透如实回答,又问护士:“检查结果如何?”

    护士小姐沉默片刻,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示意他出去说。

    安室透点点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男孩,他安静而专注地看着自己。

    于是他朝男孩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抬手在他头顶揉了几下,感觉到这孩子被触碰时浑身绷紧,他又迅速收回手,安慰道:“不会有问题的。我很快就回来。”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了。

    男孩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门外,穿过墙壁,盯着两人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对话内容也被收入耳中。

    “结果不太好,是吗?”

    护士叹了口气,说:“对。他的各项身体数据都很差,即使是对孩子疏于照顾的家庭,也很难做到这么全方位的‘疏忽’。”

    “这份结果给我的感觉就像……只提供了维持生命必需的营养,多一杯水都不肯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室透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问护士要了检查报告,第一时间看向几项重要指标。

    确实如她所说,不是过高就是过低,基本都在濒临失控的临界值。这个小小的身体,连同他没来得及绽放的灵魂,已经站在了死亡边缘。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才会把孩子养成这样?

    “我明白了。谢谢。”

    总而言之,他绝对不能把孩子送还给原来的“家长”——这种人渣根本不配用这个词。等这孩子打完吊瓶出院,他就把孩子带去警局报案。

    和护士告别后,安室透拿着纸质报告,深深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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