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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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房间,房间内不见一点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听不见一点声音。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死物。

    ——咔哒。

    一声开门的轻响在黑暗逼仄的房间里突兀响起,房门被缓缓打开,光线从打开的缝隙间照进来,光线成束,虽是不太刺眼的光,但对久不见光的人来说,那束光打在眼睛上带来的刺激也叫人不自觉闭上眼睛,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沿着鬓角没入发丝。

    硬底皮靴踩在水泥地板上发出啪嗒声。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影挡住了屋外投射进来的光线,趴在地上的人睁开麻木的眼睛,无神的双眼映出逐渐接近的步伐。

    “真可怜。”

    房间里响起一声带着怜悯的感叹,多日来终于听到的人声让地上的男人眼皮轻轻颤了颤,反应迟缓地转动着眼瞳向上,想要看清楚说话人的样子,干涩开裂的嘴唇微张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毫无力气的身体顺着头皮上传来的力道被动抬起,视线也跟着上抬。

    房门没有被关上,光线从屋外传进来,背着光半蹲在面前的人穿着军装,脸上却戴着一张和身上军装完全不符的诡异面具,色彩绚烂,花纹诡异。

    面具下的眼睛很黑,黑得甚至有点诡异,像一团不透光的浓墨,洇染在白纸上,叫人莫名感到不适。

    “你……是……”

    男人虚弱的连发出几l个音节都显得吃力,颤抖无力的声音若有似无,微微喘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对方的话实在有些奇怪,他的大脑并没有受到什么刺激,记忆也没有丢失,哪怕这些天来度日如年,却不至于连自己的身份都遗忘了,只是反应有些迟缓。

    “来看着我的眼睛。”对方的声音放轻了些,带着丝丝蛊惑和诱导,叫人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话去做,对上那双墨色的双眼。

    视线交汇,面具上那些诡异的纹路好似活了起来,在视线中不停旋转,他的瞳孔缓缓放大,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放空。

    “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男人嗫嚅着唇,双眼涣散无神,不自觉地回答问题。

    ……

    一个小时后,一身军装的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等候在屋外不远处的手下小跑上前,低头抬起双手。

    男人取下脸上的面具放到他手上,一边笑着说:“照顾好里面的大功臣,换个舒服点的房间送些吃的来,别让人死了。”

    “明白。”

    “去忙吧。”他摆摆手,让属下去忙,自己一个人走出走廊,踏上向上的楼梯。

    “波本,搜查科,公安,还有FBI……贝尔摩德虽然不怎么惊讶,不过还真是受欢迎呢。”

    “朗姆被捕后苏格兰也没怎么出现过,同伙还是和朗姆一样呢?”

    “算了,反正没什么区别,

    一个个慢慢来吧。()”

    踩上最后一阶阶梯,不算刺眼的光线驱散了身后的黑暗,男人抬手挡住亮光,望着远方被乌云遮挡的天空,嘴角微微向上,近乎感叹似的开口:今天天气真不错啊。?()_[(()”

    ……

    诸伏景光来得很晚,虽然约好了在医院见面,但是等他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立交桥发生的爆炸案也早在新闻报道中揭晓了事件解决与否的经过。

    没有伤亡,被嚣张的犯人布置在甲子园棒球比赛赛场的炸弹被许久不曾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平成时代福尔摩斯工藤新一利落解决,不仅找到了犯人,还将□□放置地点也顺利推理出来,配合警方将事情和平解决。

    只不过乘着夜色赶到医院的诸伏景光面色却不是很好,看得出来之前有特意打理过自己的形象,但周身的疲惫和眼底青黑却无法掩饰,叫人一眼就看得分明。

    他到的时候,上野秋实在萩原研二的病房里,被这段时间住院生活逼得快要发疯的萩原研二拉着他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手上有伤反应不怎么灵敏的公安先生显然不是个很好的游戏伙伴,翘着尾巴企图让心上人看看自己有多厉害,结果上蹿下跳白白送了人头不说,还连累对方跟自己一起死的花样百出。

    饶是脾气再怎么好,一下午下来,上野秋实的脸也黑得跟被人欠了几l百万一样,看着自己又一次被队友炸死,屏幕上显出gameover的字样,额上青筋猛地蹦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丢掉手柄,转身掐住身边人的脖子摇晃,“白痴研二,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这都第几l次了,你这家伙绝对故意的吧!!”

    “诶!不是不是,小秋实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混蛋,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说完就开车把我撞死了,这次手榴弹直接砸我脸上,明明马上就要赢了!”

    上野秋实跪坐在病床上,一张脸被气得微微泛红,咬牙切齿地瞪着把自己杀死的猪队友,萩原研二没受伤的手搭在他腰上小心护着人免得他掉下去,还挂着石膏的手举起来搭在耳边做投降状,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讨饶着,眼底却裹挟着浓郁的笑意。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手抖了真的,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

    上野秋实磨着牙,想打人,又看到对方还打着石膏的手,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再陪这家伙玩游戏我就是猪!

    心里恶狠狠的赌咒一通,上野秋实深吸一口气,松开手准备坐回去,诸伏景光推门进来,进到病房一眼就看到两人在病床上像在拥抱一样的姿势,表情不由顿了顿,视线在上野秋实腰间搭着的手上停留片刻,带着笑意温声开口:“在外面就听到你们的声音,这是闹什么呢?”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进来的诸伏景光,上野秋实还有些气不过,一巴掌拍在萩原研二胳膊上,萩原研二有些遗憾地收回手,看人下床拉着张椅子靠墙坐得远远地,转向诸伏景光的眼神多了几l分幽怨。

    ()    “景光,你怎么来了?”最近不是听说很忙嘛?怎么刚好这个时间过来。

    诸伏景光听得好笑,“白天不是说好了今天会过来?”

    他走到病床旁边把带来的慰问果篮放在柜子上,顺势坐在两人中间,偏过头看向病床上满脸幽怨瞧着自己的研二,嘴角噙着笑:“感觉怎么样,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你的主治医生,他说你身上的伤差不多没问题了,再观察两天不出意外就可以出院回去休养了。”

    要是之前听到这个消息萩原研二一定会很高兴,实在是这段时间在医院养伤的日子太过无聊,整天无所事事的就差去种蘑菇了,但显然现在时机不是很对。

    好久没和小秋实单独呆在一个地方这么久,用得还是对方原来的样子,不用担心自己被说什么变态之类的,所以下午的时候他没忍住借着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和人拉近关系。

    这会儿听了诸伏景光的话,萩原研二高兴之余反应过来,想到自己下午作的那些事,头皮瞬间炸了,小心翼翼地转过视线看向他隔壁。

    然后就对上一双斜眼瞥过来的眼睛,虽然没什么情绪波动,但萩原研二总感觉自己在里面品出了几l分杀气。

    萩原研二猛地打了个哆嗦,连忙想要解释:“小秋实,那个你听我……”

    “研二怎么了?”诸伏景光侧过身,不经意地挡住他的视线,打断萩原研二的话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发抖了?是房间里温度太低了吗?你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要注意,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萩原研二总感觉这句话里有几l个字被重点照顾了,还没想明白又听到对方在问:“说起来你们刚才在干嘛呢,是吵架了吗?”

    萩原研二暗叫不好,下一秒就听到一声冷哼,诸伏景光好奇地转过身去,神色担忧:“秋?怎么了?”

    “没什么。”上野秋实撇撇嘴,越过对方甩了几l道眼刀过去,视线错开注意到诸伏景光眼底的青黑和身上的疲惫,顿了顿,开口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青年关切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诸伏景光眼睛微弯,眸光不由柔和下来。

    说来也奇怪,仔细算起来离上次见面的时间不算太远,平时也有电话联系,但对方现在的样子却让他不由生出一种多年未见的怀念。

    那头银发到底还是太招摇,上野秋实找了时间染了,还顺便把之前快到锁骨下面的长发给剪了换成干净利落的短发,乌黑的碎发凌乱错落地搭在额前,精致漂亮的五官轮廓没有太多改变,这些年看习惯的硬挺西装也换成了舒适休闲的卫衣长裤,低眉垂眼,抿着唇表情恹恹地靠在医院墙边的样子错眼看过去叫人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七年前一切还没发生改变的时候。

    这人总是漫不经心的,成天懒懒散散没一点干劲,像极了总是趴在树上睡觉的树懒,每天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在什么地方躺下会比较舒服,嗯……大概还有怎么应对阵平的找茬和缠人的研二。

    不知

    道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桥段,诸伏景光轻笑了两声,顺利收获了一左一右两道奇怪的视线。()

    两人视线交流,萩原研二对着上野秋实努了努嘴:‘景光怎么了,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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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野秋实扯了下嘴角,暗自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萩原研二撇撇嘴,忍不住朝着他挤眉弄眼,摆动着打着石膏的手。

    小秋实,我错了QVQ

    上野秋实默不作声的挪开视线。呵。

    回过神来发现两人正隔着自己做眼神交流的诸伏景光:……呵呵。

    “说起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上野秋实将视线转到诸伏景光身上,一下就看到对方脸上过分微妙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挑起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题,斟酌了一下犹豫开口:“遇到什么问题了?”

    听到他的话,诸伏景光不由想起下午发生的事,眉头轻轻皱起,脸上轻松的笑意也多了几l分疲惫。

    爆炸案的事情虽然已经经过媒体报道顺利解决了,其中有些细节却是让公安和警方联合瞒了下来。

    爆炸案的主要犯人死了。

    在被逮捕之后,警方将人押送回去的路上发生了意外,犯人在下车的时候被狙击手射杀,虽然在第一时间找准方向去寻人,但是等到的时候凶手已经跑了,现场只留下了一张小卡片。

    卡片作为重要线索被留在公安总部,诸伏景光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调到相册将自己拍下来的照片找出来,翻过手机屏幕将正面递到两人面前。

    那是一张很奇怪的卡片,大小跟扑克牌差不多,但上面刻印着色彩斑斓绚丽的诡异花纹,一眼瞧过去甚至叫人有些眼晕。

    卡片上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例如文字或者特殊符号之类的,那些花纹看着也毫无逻辑,杂乱斑驳,颜色艳丽。

    上野秋实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挪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张叫人眼前发晕的照片。

    “这是什么?”萩原研二一脸疑惑,有些欲言又止道:“叫人怪不舒服的。”

    “不知道。”诸伏景光摇头,将手机收回来。“在跟踪的狙击点发现的,经过推论基本肯定应该是犯人故意留下来的,只是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组织的人?”

    “不太确定。”诸伏景光再次摇头,无奈耸肩:“目前还没什么线索,包括之前的爆炸案到底是不是组织做的也还没个结论,犯人死了线索也全断了,对方到底什么目的也完全不清楚,这次事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哪怕恐吓信上威胁公安释放朗姆,但是整个行动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查了一下午也没什么发现,朗姆那边的审问也完全陷入僵局,可能要考虑动用其他的手段。”

    “公安这次牺牲了一些人,人手严重不足,为了防止临时有什么事情分不出一点人员出来,黑田总监已经在考虑和警视厅那边协商临时调遣部分人过来协助总部防守,但总不是什么长久的方法,所以之后可能会选择

    ()    将朗姆转移到安全监狱去。”

    诸伏景光捏了捏手指,“我总感觉有点奇怪。”

    ……

    “朗姆现在是块烫手山芋。”

    某处的酒吧里,喧闹的摇滚音乐炸裂着人的耳膜,二楼的包厢内倚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线条斑驳的面具被顶上绚丽的彩灯映出几l分诡谪,他摊开一只手,笑眯眯地朝着座位对面的人无奈道:“谁让这个世界上贪生怕死又位高权重的人总是那么多呢?”

    “不用担心朗姆的安全,要知道那些人甚至要比外面那些鬣狗还要贪婪。”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朗姆会是他们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座上宾,除非公安总部已经变成了现任总指挥的一言堂,只是就算是这样……”

    男人抬手摩挲着唇瓣,笑得意味深长:“个人的力量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太小看他了。”身材魁梧宛若一座小山似地坐在沙发上,衬得沙发都有些娇小的伏特加头颅微低,手上透明的玻璃杯里盛着宛若鲜血浓郁艳丽的红酒,手轻轻晃动,酒液便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次事件的主导者就是黑田。”

    “但罪魁祸首不是。”

    伏特加抬起头,将视线从红酒上转移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对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眉眼微弯,笑得眯起眼:“或许你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伏特加,能请你要告诉琴酒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以琴酒的本事,我实在不太相信那个人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发现一点问题。”

    “还是说……就连那家伙也开始有了什么小心思吗?”

    伏特加的手猛然攥紧,身体绷直,冷汗渐渐从额上冒出来。

    他咽了下口水,勉强维持着镇定:“琴酒大人对组织的忠诚毋庸置疑,事实上在一切发生以前,那个人从来都是组织里最特别的一员。”

    “深受BOSS的喜爱,除了BOSS以外谁的面子也不给。”

    “毕竟年纪大了,看见可爱的小辈总是忍不住心软。”对方耸了耸肩,又摇摇头,似乎正为此感到无奈。

    “别紧张。”注意到对方紧绷的身体,他笑道:“我并不是来找麻烦的。”

    “其实不管是我还是老爷子都不在乎你们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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