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她也喜欢吃栗子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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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璟因天生一张颇有倔种气息的冷脸,又兼身份军功使然,总能给人以威慑之感,这便替他挡去了许多不必要的交际麻烦。

    也因此,他在面对姚廷尉这般热情到离谱的举动时,便实在缺少应对的经验,脑中是没有太清晰的章程在的。

    但倔种本能使然,被人牵着鼻子走势必是不可能的——

    这便导致姚廷尉拽了一下,却没能将其拽动。

    姚廷尉再拽一下,还是没动。

    “……”

    姚廷尉默默看向那岿然不动的青年的下半身,年轻人底盘这么扎实的吗?

    但姚廷尉不甘放弃,只面上笑意转淡,微微倾身靠近崔璟,声音稍低了些道:“下官近日在料理一桩无头命案……”

    崔璟看向他:“?”

    见他略觉困惑的神态中有一丝探寻之色,姚翼心中有了把握——年轻人果然喜好独特。

    “因此案极为蹊跷,案情推进遇阻,下官便试图从其生前之事中寻找些蛛丝马迹,而这死者为军伍中人,有军职在身,稍有些特殊,故姚某便有一些细节之事想请教请教崔大都督……”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若边走边说如何?”

    “……”

    “姚某来迟,叫祭酒久等了!”姚翼一见乔央便惭愧地揖手笑着说道。

    乔祭酒一怔之后,忙笑着摆手:“哪里哪里……”

    毕竟他根本也没在等啊。

    乔祭酒心中有些纳闷。

    他不过是在击鞠赛结束之后,对一众官员随口说了句“诸位若不嫌弃,晚间不若去寒舍对付一顿”……这摆明了就是客套话嘛!

    这些人来他国子监看击鞠,他晌午命国子监内管了顿午饭已是仁至义尽,哪里还有管他们晚饭的道理?

    更何况是来他的私人居所,管饭是要他自掏荷包的——料想但凡是要些脸皮的,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可偏偏那魏侍郎还真过来了!

    年轻人天纵奇才,官场之路走得太顺,未经过什么打磨,于人情世故上有所短缺,勉强也可以理解……

    但这姚廷尉一把年纪怎么也来了?

    见随后又有人走了进来,乔祭酒大感意外:“崔大都督?!”

    什么飓风竟把这位也吹来了!

    见乔央神态,姚翼笑而不语——意外吗?拿命案吸引来的。

    听得这边的动静,于廊下正与常家兄妹说话的魏叔易转头看过去,笑道:“原来崔令安也喜欢吃鱼么。”

    常岁宁也看了过去,恰逢崔璟循声望来。

    廊下挂着两盏描绘着竹兰的灯笼,投散下淡淡暖光,笼在少女身上,映得那月青色襦裙似同天边云纱,那一张白皙面容也被映照得格外清晰。

    灯火与夜色相争相融,二人视线遥遥相接一瞬。

    客人已到眼前,乔祭酒只能端着笑脸将人请入堂内,并将手背在身后偷偷示意仆从快去厨房求夫人再加几道菜来救命。

    有着一手好厨艺的王氏喜好下厨,尤其喜欢为自家孩子下厨,今晚因常岁安也在,便高高兴兴地亲自去了厨房忙活到现下。

    如今一听又有官员前来,只觉丈夫又瞎张罗,心生不耐之下便将剩下的活儿丢给了厨娘——她这手厨艺是为了孩子们练出来的,可不是给他招待同僚用的。

    王氏这边撂了挑子,干脆也早早入了座。

    膳堂内另加了两张食案,常岁宁与乔玉绵同坐一张。

    未见乔玉柏过来,姚翼便关心地问道:“今日见令郎负伤,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这便想着过来看一看……不知令郎现下如何了?”

    乔祭酒虽根本不信他的鬼话,但也笑着答道:“并无大碍,只是医士叮嘱要静养一段时日,故而便不能过来拜见诸位了,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姚翼忙道:“哪里的话……自然还是养伤要紧!”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来看这乔郎君的。

    众人皆分案而食,作为主人家的乔央无论小节大节一概不拘,又因有魏叔易在,席间气氛便格外随意。

    姚翼他们饮酒闲谈间,乔玉绵问常岁宁:“宁宁,你可要吃酒吗?”

    以往的宁宁若说吃酒她必惊讶,但如今的宁宁纵是拿海碗灌烈酒她也只会觉得再合理不过。

    她这本是出于贴心随口一问,却叫堂内的不少人陡然为之紧绷。

    常岁宁本人算一个。

    喜儿难免也对自家女郎醉酒之事心有余悸。

    而对面的崔璟则出于本能般看了过来,不觉间悄然握紧了手中竹筷——

    护主心切的元祥更是呼吸一窒,不安地看着常家娘子。

    同时,魏叔易与常岁安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在了常岁宁身上。

    “……”在那一双双或戒备忐忑或看热闹不嫌事大,或含劝阻之意的视线注视下,常岁宁与乔玉绵道:“不必了,我不喜饮酒。”

    此言出,四下无形紧绷的气氛才得到松解。

    姚翼觉察到年轻人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却又无从深究,只感慨道:“今日的击鞠赛真是一波三折,惊险得很……”

    魏叔易含笑道:“常娘子经今日之事,定是要名声大噪了。”

    常岁宁未理会他的打趣。

    但魏叔易这句话已将谈话的重点顺理成章地牵到了她身上,姚翼便得以状似随口提起般道:“来时的路上……听几名学子说,常娘子与乔祭酒要摆拜师宴了?”

    乔祭酒闻言无奈失笑:“今日才听闻我收徒之事,他们这就迫不及待地与我安排上拜师宴了?也不知这都是些从何而起的误传……”

    姚翼恍然——他就说嘛,做事岂能这般张扬,原来是误传而已。

    “不是误传,是我告诉他们的。”常岁宁道。

    姚翼神情一滞,乔祭酒亦是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赛后刚决定的。”常岁宁道:“还没来得及同您商议——”

    乔祭酒闻言反应了一下,遂露出不赞成之色:“什么商议不商议的,自家人还摆什么拜师宴,非得张罗这些俗礼作何?”

    顿了顿,又试探地问:“已经定下了?打算摆在何处?”

    他不在意什么拜师不拜师,也一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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