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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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燕王轻轻一拉,就又稳稳环住了他的后腰。与突然炽热的气息相反的,是燕王缓缓的动作。

    他像是对什么珍贵之物一样,小心翼翼,把他的整个身子慢慢揽进怀中。

    这并非他们第一次互相依偎。

    同床共枕、亲吻打闹……他们之间比这亲密得多的种种,早已就之。

    所以慕广寒这一刻,才更有些无法明白,这一刻的战栗和悸动——

    明明跟他拥抱过那么多次,为什么还是会……指节发白、嘴唇紧抿,心如擂鼓,坐立难安。

    烛光阴暗模糊,黑夜里,燕王只有眼睛是亮的,灼灼如碎落星辰。

    “阿寒。”

    “嗯?”

    “上回,怪我胡说。”

    “我其实一直,都想见你。也常想着你。”

    “所以,别生气了。”

    “好不好?”

    慕广寒愣了片刻,眼眶有一瞬的剧痛。

    连带着那酸疼弥漫胸腔心底,整个人都被彻底浸润。

    西凉的野蛮生物,在烛火下虔诚地望着他。

    笑意不似平常,浅得很。干净得像是不带一丝欲念。

    “我,没有……”慕广寒哑着,语无伦次道。

    他没有。小山村那一夜,那些互不相让的胡话他完全没有当真。可是,那场皇都漫长不断的阴雨中,在无尽的等待中,燕止又是如何回忆那一夜?

    他会一直不好受吗,因为后悔说了假话……

    一时铺天盖地的难受。

    他突然很想好好抱一抱燕王。

    可他又怕弄疼了他。最终还是燕王自己凑过来,温柔地蹭他。

    埋头在燕止颈间,慕广寒再度感受到了那种温暖的皮毛感——那种莫名的,贴在大型动物身上的安心。即使在他还认为燕王危险的岁月,这种感受也一直存在。

    他是西凉大兔子,很大很大一只。

    又温软,又安全。

    慕广寒暗暗想着,眼眶持续发酸,指尖在燕王的身后轻轻的,默默小心撸了几下兔毛。

    他认真地,用心地,一点点努力触摸着,真实的燕止。

    一直一来……

    他们总是心有灵犀,彼此世上最了解,但同时,因为总要互相猜忌,戴着这么

    多张假面,又根本看不透彼此的心。

    直到此刻,那层横在他们中间隔阂消散了。

    他真正摸到了,燕王温软的皮毛,以及……他的心。

    而他,也有点想把自己的心给他稍微摸一下。

    就一下。

    ……

    “喂,阿寒,听说燕王终于醒啦?”

    突然门口传来声音。

    万般柔情,骤然打断。

    慕广寒一瞬间直接退避三舍,等洛南栀和邵霄凌掀开帘子进来时,他整个人已经是距离燕王十万八千里远“砰”的一声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端严无比。

    如此行径,倒不是他拿洛南栀和邵霄凌当外人。

    只是,正因为是重要的家人。他在家人面前,得多少要点脸吧!!!难道要他们观瞻自己跟燕王沉溺二人世界地互相摸来摸去?多不像话!

    洛南栀倒也识趣:“……”

    “不错,此处既有城主照顾,天色已晚,在下与州侯就改日再来探望了。”

    说罢,一把拉住完全没反应过来的邵霄凌:“病人需要静养,走了。”

    邵霄凌:“喂!喂?!”

    两人的背影还没消失,椅子就嘎吱的一声,燕王不由分说,一把将慕广寒整个捞回怀里。

    和刚才不同,这次的拥抱有了明显扑面而来的独占欲。腰间被炙热的手臂用力箍紧,慕广寒最后挣扎往洛南栀的背影瞥了一眼——幸好他们是真的走了,并没回头看到他跟燕王迫不及待厮混在一起、没个正型的模样!

    燕王冷哼一声,把他的头掰回去,不许他继续看洛南栀。

    “燕止,你的伤……”

    就在慕广寒张口,继续想说什么的时候——唇齿被重重磕了一下。

    燕王吻过他那么多回,这还是第一次完全没掌控好力道,疼得很。

    唇齿粗糙交缠。

    小心翼翼的珍视,变成呼吸急促的凶悍掠夺。一时间,仿佛回到了皇都的漫天细雨。

    吮吸舔吻,辗转碾噬。慕广寒却在沉溺缠绵中,莫名地想起他养的那只很像燕止的垂耳兔——前几天,他把它和书锦锦的两只兔子放在一起,想让它们交个朋友。没想到垂耳兔却生气了,他去喂食它们三只时,垂耳兔一把将吃食全部护住,一点不让另外两只碰!

    简直是又霸道,又不讲理。

    还以为它是一只不争不抢的好兔子……

    好在最终,带点惩罚性质的吻,又变回了意犹未尽的缠绵悱恻。燕王很会亲,慕广寒被他亲得很有点□□焚身的难受,腰部不听使唤地发软、皮肤浑身发烫发麻。他都不敢想倘若燕王不是重伤未愈,此刻两人又会是怎样一种不可收拾的景象,是不是得顺势胡搞起来?

    无法纾解的欲念加上种种酸软的情绪,他越发难受。

    最终分开的时候,靠在燕王身上喘息不止,自己都觉得羞耻。

    也就只能拼命想点正事,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下贱,

    慕广寒努力定了定心神:“燕止。”

    “嗯?”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咱们?[((),怎么办。”

    “……”

    一时没有回应,慕广寒的羞耻心登时又默默放大了十倍。

    可能是他的问法有问题,怎么此刻的场面,很有点像是他被吃干抹净后,在这找燕王负责?

    笑话!

    眼下情况,到底谁求谁。是燕王求他,从头到尾都是燕王该求他才对!!!

    慕广寒陡然神智清明,腰杆一下就直了。刚要爬起来,被燕止一把摁下去,压在身下又好好地肆意揉搓了一番。

    慕广寒:“…………”

    他真的快要被气死:“燕止!!!”

    只是对着他一通拱,堂堂西凉王,能不能干点正事???

    “其实,好办。”

    见他急了,燕王才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停下来。

    “你有办法?”

    “嗯。”

    慕广寒看他一脸笃定,倒是放了些心。却不想,那一晚,燕王竟给他卖起关子来了。

    并未直接回答他办法是什么,而是拥着他,哄他入睡,承诺天亮再告诉他方法。

    隔日天亮鸡鸣,慕广寒睁眼,燕王已经起来了。

    正歪着头,对着床旁边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若有所思。

    洛州侯府的西暖阁不大,桌上一张红色桌布倒是不俗,针脚细密织了百鸟朝凤暗纹,一道道流苏坠在旁边。

    燕王将桌上花瓶挪开,桌布一拽,突然兜头就给慕广寒罩上了。

    一时间,仿佛回到北幽那夜的红色“盖头”。慕广寒还在发懵,竟就这么被燕止一把扛了起来。

    “喂,喂,你身上那么多伤!”

    虽然,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燕止这人,每次喝过他的血,都能突然回光返照一小段时间。塔底那次也是,断了好几根骨头,还能单手抱起他!

    这次又是要闹什么?!

    ……

    邵霄凌这日清晨,也难得起了个早。

    侯府门口,新组建的骑兵护卫军刚集结完毕,这可是他这段时日专程按照赵红药的虎豹骑的制式照抄的一支骑兵队伍,全是南越最训练有素的年轻人!

    结果,这边新骑兵队还没撒腿跑开,那边邵霄凌就看到一个疑似燕王的人,一手提黄金枪,一手扛着一个被红布裹着的人,黑色战马一溜烟,从他们骑兵营旁边呼啸而过。

    红布翻飞,底下的衣服,那是他给阿寒专门定做的!

    “???”

    绑、绑架?

    “喂,等等,站住,西凉王,你这是要干什么!糟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抄家伙跟我追啊——”

    脑子都要炸!枉他一早就跟阿寒说过,燕王危险,重病在床也应该绑起来才安全。可阿寒心疼他的伤,说什么都不同意。

    果然他才是对的,就知道西凉贼人不可信!

    这是想干嘛?把月华城主扛回西凉么?想得美!

    邵霄凌带着骑兵队就全速追击,一路追到街角,跟另一支队伍差点撞上。

    今年十岁的小少主邵明月,同小黑兔一起跟着参军沈策人在陌阡城历练,刚刚学完回来。

    “三哥,你在干嘛?”

    邵霄凌可没空理他:“西凉王!他!提着他的枪、用红布裹着城主,逃跑了!!!”

    “……”

    邵霄凌丢下这一句话就继续追了。留下小黑兔伸着手:“州侯,那个好像是……西凉‘抢亲’的习俗吧。”

    邵明月:“抢亲?”

    “是啊,西凉习俗,拿红布,带武器,象征性打退亲友,就相当于求婚了。家在附近的话,回家直接洞房。”

    “家远,也可以抢到城外的山上。然后,两人幕天席地,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过程,是不能被打搅的。围观这个多失礼啊,咱们赶紧追过去阻止你小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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