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藏金矿暗流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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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悦薇先是精神不济, 不思茶饭。

    钟妈妈先还以为小夫妻脱离长辈管束,成了事,说不定有喜了。请了大夫来看, 说是饮食不调,好生养一养, 莫要操心。二人临行之前, 郑太太给了儿子不少钱,郑颂贤都交给刘悦薇管了。平日里他从来不问钱的事情,现在刘悦薇病了,他立刻把家里的事情抓了起来,打发钟妈妈几人每日轮换买补品回来做给刘悦薇吃。

    过了几天,饮食未见好,刘悦薇开始发烧,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变天了, 可能着凉了。郑颂贤请假在家里陪着她, 没想到她越烧越厉害。两天的工夫,她就下不了床了,米水不进,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说胡话。

    “三郎, 你别走。”

    “爹, 娘, 我好想你们。”

    “大郎乖, 你爹去京城考试去了, 过两年就回来了。”

    ……

    最后一句话,听得郑颂贤心如刀绞。如果那些事情是真的,娘子一个人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他守在床前, 不时往她嘴里灌一些药汁和米汤,困了就趴在床前打盹,也顾不得洗漱了。

    这样过了几天,刘悦薇连米水都灌不进去了。

    郑颂贤也跟着迅速瘦了下来,他抱着一遍遍的喊,她却只剩下浅浅的呼吸。连大夫都说,预备后事吧。

    云锦等人哭肿了眼睛,郑颂贤不再说一句话,整天就守在床边。他拉着她的手,心里默默地想,要是薇儿走了,他也跟着一起去吧。上辈子他抛下了她,这辈子,他不能让她一个人走。

    钟妈妈等人让郑颂贤往青州报信,郑颂贤不肯,就这样坚持着。

    又苦熬了几天,刘悦薇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在某一天早上,她忽然醒了。

    郑颂贤大喜,拉着她的手叫,“娘子,娘子。”

    刘悦薇双眼空洞,她似乎想说话,嗓子里的沙哑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郑颂贤连忙起身,拿勺子给她喂了些温水。

    刘悦薇仔细看了看他,忽然道,“三郎,这是哪里?我又死了吗?”

    郑颂贤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娘子,这是省城,你没死,我也没死,咱们都好好的呢。你就是生了场小病,都好了。”

    刘悦薇脑袋迷迷糊糊的,软软地靠着他,“三郎,我肚子好饿,大郎去哪里玩了?”

    郑颂贤忽然明白了,她说的大郎,应该是上辈子的孩子,她这是把前世今生搞混了。

    郑颂贤知道她心里难过,也不提醒,只小声安抚她,“娘子,咱们先吃饭吧,我也饿了,我让云锦端饭来。”

    刘悦薇嗯了一声,外头云锦听见动静立刻进来了,“三奶奶醒了,三奶奶终于醒了!”

    郑颂贤看了她一眼,“去给你们奶奶端些饭来。”

    等饭来了,郑颂贤一口一口喂给她吃,半碗清粥下肚子,刘悦薇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她闭口不再提大郎。

    郑颂贤也不提,“娘子,你累了,再歇会吧。”

    刘悦薇乖巧地闭上眼,“三郎,你也上来歇着,这几日你受苦了。”

    郑颂贤脱了棉衣,钻进了被窝,紧紧抱着她,“娘子别怕,我在呢。”

    没过多久,郑颂贤也沉沉睡去,刘悦薇慢慢理自己的思绪。

    郑颂贤整整睡了三个时辰,这十几天,他基本上就没好好睡过。等他醒来时,刘悦薇已经坐起来了,坐在炉子边喝汤。

    钟妈妈用母鸡和当归一起熬的汤,刘悦薇喝了两碗,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她病这十几天,身上瘦了好多。大病痊愈,胃口又不好,不能吃大荤,只能吃些清淡的。

    刘悦薇见他醒了,笑着问,“三哥,你要不要来喝汤?”

    郑颂贤听见她叫三哥,知道她清醒了,高兴地趿着鞋子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什么汤,香的很。”

    刘悦薇吩咐云锦,“你去把挂面拿一点过来,再拿点别的东西来,我用鸡汤煮面给三爷吃。”

    郑颂贤就用刘悦薇的碗喝了碗汤,刘悦薇用小锅在炉子上给他下了碗鸡汤面,又把那只鸡身上的两条鸡腿放在他碗里。

    郑颂贤抱着碗吃的喷香,刘悦薇笑眯眯地看着他,“三哥慢些吃,还有。”

    郑颂贤夹了一根菜喂给她吃,“娘子这几日瘦了好多,要好生补一补。”

    刘悦薇摸了摸他的脸,“三哥也瘦了。”

    刘悦薇这一场病,除了这边的几个下人,青州那边没有一个人知道。刘悦薇全当是她泄露天机老天给的惩罚,郑颂贤一个字不提那日八幅画的事情,一边继续用心读书,一边细心照顾她。

    养了几天之后,刘悦薇的精神头都好了,虽然还是看起来有些瘦,慢慢养一养,想来很快就能恢复了。

    见过了刘悦薇画的画,郑颂贤立刻又打发人回青州,催郑老爷赶紧把郑颂仁送到省城来,还说这边的学子多,如果可以,让二哥也到这边来试水。

    郑老爷也担心,许知府盯他盯的太紧,他没法给柳巡抚写信。正好,儿子打发人回来,他让聿竹带了封信回去,让郑颂贤转交给了柳巡抚。

    柳巡抚见郑老爷求他给儿子找个差事,把衙门里巴拉巴拉,还真有个缺位,反正是个小小的书吏,一个秀才郎完全能胜任。

    柳巡抚直接发了文书,问许知府借个人。许知府并未多做为难,郑颂仁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的,唐氏马上要生了,鹏哥儿又小。

    郑太太坚持要他带上妻儿,郑颂仁不肯,“娘,儿子外出,鹏哥儿留在家里替儿子敬孝。鹏哥儿他娘身子不便,一路上不方便。”

    郑太太呸了他一口,“你出门去省城,不带上媳妇,难道想在外头纳妾?鹏哥儿不跟着爹娘,跟着我们,我们能代替爹娘?少跟我啰嗦!”

    郑太太罕见地发威了,郑颂仁不敢不从。

    两口子收拾好了之后,带着孩子一起去了省城。送走了大儿子一家,郑老爷又松了口气。

    他趁着无事,去找刘文谦。

    刘文谦听说郑颂仁两口子也走了,问郑老爷,“大哥,怎么急着把孩子们送走?要是省城那边有人不想让我认亲,孩子们岂不是要遇到麻烦?”

    郑老爷眯了眯眼睛,“贤弟,青州要出大事了。”

    刘文谦一惊,“何事?”

    郑老爷见屋里没人,悄悄说道,“贤弟,若我没猜错,知府大人在青州寻到了金矿。”

    刘文谦虽然不问大事,也立刻知道金矿的重要性,“大哥,知府大人没有上报吗?”

    郑老爷摇头。

    刘文谦的心忽然突突跳了起来,“大哥,这可是死罪。”

    郑老爷摸了摸胡须,“贤弟,对许知府来说,若是南安王倒台,他也没好日子过,他只能跟着南安王一条道走到黑了。”

    刘文谦问,“大哥,这金矿他捂在手里,难道要造反不成?”

    郑老爷叹了口气,“不好说,所以我才来找贤弟。有了金矿,他们的本钱就有了,未必不敢造反。且陛下做了几年皇帝,励精图治,越来越得民心,南安王就算有太上皇支持,怕是除了造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原本我一个七品官,你一个商人,和咱们都没关系,但如今李家忽然和咱们扯上了关系,许知府最近盯我盯的越来越紧了。我家里老大和老三都走了,老二怕是走不掉了。贤弟,早些把元宝母子几个送走吧。若是南安王真要造反,这个当口,被许知府知道贤弟和李家有亲,贤弟就走不了了。对我们来说,李家并不是最危险的,若真是和李家有亲,有李大太太在,至少无性命之忧。若是没有亲,那就当没这事儿,在省城,至少比青州安全些。我也是才得到金矿的消息,这两日刚确认了,立刻来告诉贤弟。”

    一句话说的刘文谦顿时有些不安,“大哥,多谢你来告诉我,不然我一家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文谦想了半天,“大哥,我想让妍儿和女婿去省城替我开间铺子。”

    郑老爷点头,“好,明儿就去,立刻去。”

    刘文谦又问,“要不要告诉孩子们金矿的事儿?”

    郑老爷摇头,“还是不说了,平白让他们担心。闵同知和陆通判等人都默不吱声,我何苦再去冒头,先把孩子们送走再说。”

    魏氏和元宝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了,太过打眼,先把刘悦妍两口子打发走也行。

    刘文谦罕见地不讲道理起来,把女儿女婿叫了过来,直接吩咐道,“明儿你们两个收拾收拾,去省城替我开一家分铺子。我给你们钱,铺子慢慢寻,不用着急。”

    闫庆才小声道,“岳父,青州这边才上了路子,我走了,岳父能忙的开吗?”

    刘文谦道,“你莫要管那么多,明儿就赶紧去,先去找你妹妹,年前能把铺子支起来就行。三丫头在家里也无事,你们也把它带上。”

    过了两天,刘悦妍和闫庆才一起,带着刘悦蓁和真哥儿一起,悄悄出发了。许知府冷笑,只要刘文谦父子两个没走,他就有筹码。

    这些日子,他多方打听,虽然还没有准信,也知道刘文谦肯定和宫里多少有点关系。暂时先留着,说不定随时都能用得上。

    许知府顾不得刘家和郑家的事情了,南安王那边的缺口越来越大。青州忽然发现了金矿,南安王跟疯了一样,在朝堂上明目张胆和皇帝作对起来。

    许知府悄悄让人开采,用的全部是自己的人。闵同知等人大概晓得许知府在做什么,都在心里发急,想往上报,但许知府有钱了,手里的人越来越多,把青州看的死死的,这几个人一动不敢动。

    许知府加紧了开采的速度,等刘悦妍两口子到了省城时,金矿里第一批金子已经开采出来了,他留了一半在青州,另外一半通过自己的渠道分好几批运往京城。

    刘悦薇见姐姐来了,立刻让人收拾好了后罩房,西厢房是郑颂仁两口子在住。刘悦妍忽然上省城,大伙儿都十分惊奇。

    刘悦薇问她,“姐姐怎么来了?”

    刘悦妍也抱怨,“爹说要在省城开一家分铺子,二话不说就让我和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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