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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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之后,系统终于对华恃说出了可以离开寒溪宗的话。

    对此华恃自然高兴,他在寒溪宗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不想再继续待下去,虽然他在寒溪宗里过得不错,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门派,也没有在自己的地方过得自由自在。

    不过华恃对此仍然忍不住产生疑问,并且在听到系统得决定之后,立即就问了出来:“师父不是让我来想办法让闻重前辈治好江前辈吗?为什么江前辈好像没有半点起色?”

    方微:“……”

    他早知道宣书致让华恃带江亭晚来这里的目的是希望自己能够见到闻重,并且想办法治疗闻重,宣书致根本就没有真的想过闻重能够治好江亭晚。

    方微完全只将心力放在了这上面,并且也的确差不多治好了闻重的入魔症状,但他却完全没想过要怎么向华恃解释。

    不过还没等方微开口,华恃已经自顾自托腮道:“看起来闻前辈也不能治好江前辈,我们忙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用,回去只能让师父再想想别的办法了。”

    言语之间竟是丝毫没有怀疑过方微这段时间每次和闻重他们关在房间里究竟做了些什么,完全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方微哑然,半晌后禁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那回去吧。”

    华恃点了点头,离开囚牢之前又看了眼被无数锁链捆绑,此时似乎正在闭目养神的闻重,轻轻朝着那方向道了句别,也不管对方是否听见。

    周鲤早已在外面等待,见华恃出来,又看了眼囚牢中的人,回身重新锁上了那间暗不见天日的囚室。

    接着周鲤带华恃回到了地面,华恃回去收拾东西,周鲤则在旁边帮着他收拾。

    华恃东西不多,没过多久就收拾完了,接着回身对周鲤道:“这些天麻烦你们了,那我就先回玄灵阁了。”

    周鲤点点头,又道是自家师父本也打算前来相送,但因为有事在身所以无法前来。华恃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小弟子有什么值得相送的,连忙摇头,又谢绝了周鲤御剑送自己回去的好意,接着自己拎着包袱慢慢的上路了。

    但直到在周鲤的注视下踏出寒溪宗的大门,走到对方视线所无法触及之处,华恃才停下脚步,忍不住后悔起来。

    他没想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一下子嘴快拒绝了让周鲤御剑送自己一程。

    要知道周鲤他们御剑飞行,从寒溪宗到玄灵阁也只需要半天的时间,而自己这么慢慢的走回去,却是要走上两日也未必能到。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了口,现在也都已经走出了寒溪宗,华恃也没有要再倒回去找人接送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将自己做样子的行李扔到韵秀笔的空间里,这才独自慢慢朝着外面走去。

    离开寒溪宗后就是寒溪城的闹市区,华恃在这里叫了辆马车,这才带着江亭晚坐在马车里舒舒服服地休息起来。

    而回去的路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华恃习惯性地又在脑子里和系统聊起了天。

    虽然已经离开寒溪宗,但看着身边的江亭晚,华恃又禁不住想起了已经在囚牢里待了近千年的闻重。

    华恃喃喃着道:“那位闻重前辈,他真的是周鲤所说的那种十恶不赦的疯子吗?”

    方微听着他说的话,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华恃老实摇头道:“不知道,就是有种感觉,我的感觉很准的,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方微沉默片刻。

    他想起了华恃对人的判断标准,这人的感觉系统非常的单纯,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在他的眼里就不会是什么坏人,只要是长得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在他这里就算是恶人。

    这种判断标准不提也罢。

    不过庆幸的该是华恃是身为气运之子,身边暂时还没有出现过什么真正对他有目的或是想要陷害于他的恶人,所以他现在还能够好好的当个天真小公子。

    当然若真要说起来,自己才是那个对他有目的的人,不过他隐藏得比较好,所以至今也没有让华恃有所察觉。

    方微将心思收了回来,又问道:“若你觉得闻重不是恶人,那你觉得他当年是为什么要杀害寒溪宗弟子?”

    华恃挠了挠头,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而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离开寒溪宗后,他的耳后这时候已经多了个深紫色的菱形印记,那印记微微泛着光,看起来就像是一粒星辰。

    黄昏的时候,华恃的马车到达了某处小镇。

    距离玄灵阁大概还有一半的路程,华恃自然不想日夜兼程,为了不在半夜睡在荒山野岭,华恃叫停了车夫,带着江亭晚在小镇上找到了最好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住了下来。

    哄好江亭晚入睡,回到房间的华恃经过镜子,不经意间瞥见了自己耳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当即停下脚步,狐疑地来到了镜子前。

    正准备拿起镜子仔细查看,华恃却忽地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微微发烫,他注意力很快从镜子上收了回来,片刻后将一枚符咒翻了出来,注入灵力后开口对着符咒道:“周鲤?是你在联系我?”

    这符咒是不久前周鲤特地送给华恃的东西,说是天问山不久前刚研究出来的小玩意儿,纵然隔着千里也能够互相联络,周鲤从他们那里讨来了几张,便分给了华恃与羽星,这段时间里华恃也常有用来和他们联系。

    不过华恃想不明白,自己才刚刚离开寒溪宗没多久,周鲤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为什么非要等他离开之后才用符咒联络?

    华恃询问着周鲤,而周鲤那方却似乎混乱至极,各种风声和兵刃声统统传来,华恃等待半晌,才听见周鲤急促地向他问道:“你离开寒溪宗的时候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华恃不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仔细思考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周鲤那方停顿了片刻,这才终于声音沉重地道:“地牢的禁制被人打破了,闻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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